我晕乎乎地起身,丫丫给我洗漱穿戴好,我迷迷糊糊被她拉着去了前厅,上面端坐着一言不发的云晨,轮椅上满脸怒容的李逸德(废太子),以及一个个皮青脸肿,还有个趴在担架上的老熟人。
“问尚书大人,司徒大人,李通议,张侍郎,尉迟都尉,安。什么风,把你们吹来了,不是说,我一个人就可以处理好吗?你们等着我的好消息就行了。”
听完这话,各个面露难受:“云大人,还是我们处理吧,您先回京都,陛下……陛下思念得紧。”
“可我等了五年,才想办法回了家,而且才回来几天……”
“云大人,你就赶紧快马加鞭回去吧,再不回去,满朝文武都要被杀光了。”司徒大人掩面哭泣。
“不是您在的那种,嘴上说着玩玩,您走后,一天至少一个,三十几条人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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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司徒,坚定的公主派系,全家都有着敏锐的政治嗅觉,洞悉朝堂的波诡云谲,除了上官家,当属京都第二大世家,但上官镜虽然下狱,陛下却迟迟未处决,他就开始猜测,陛下对云俪或许腻了,于是在云俪走后的第五天,他送上了自己遗韵档囊桓雒滥小�
身材高大,盘靓条顺,面相清冷,舞剑也是一把好手。
据说当年,云院士撞柱谏言,差点失宠,但凭借着剑舞,又复恩宠。
此般独一无二,要星星不给月亮的盛宠,谁不嫉妒,况且女帝若是怀孕,那下一任皇帝很可能出自自己的世家。
这泼天的权势,谁不心动?!这也包括了谨言慎行多年的王司徒。
于是,他在一次,近臣宴中,让美男舞剑,而自己煽风点火:“陛下,云大人走得那般爽快,还不是仗着陛下的恩宠,才会有恃无恐,他在朝堂也肆无忌惮,动不动就撞柱谏言,让陛下左右为难,臣左思右想,想了个蠢主意,或许能让云大人乖顺些。”
“哦?”安乐单挑眉。
王司徒冲侄子使了个眼色,美男便端着酒过去服侍。
“我这侄儿蠢笨粗鄙,虽不及云大人万分之一,也没想争夺恩宠,但陛下身边多一个伺候,云大人也就知道自己不是独一无二,也就不会动不动撞柱子,给陛下添堵了。”
“你想让她吃醋?”安乐放下酒杯。
“正是……”
“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让她吃醋,拉出去给朕打!”
王司徒吓得连滚带爬地跑出来跪下:“陛下恕罪!臣绝无此意!臣只想为君分忧,臣看云大人走后,陛下闷闷不乐……”
“为朕分忧?”
王司徒抬眼看到安乐,阴沉沉的脸,吓得六神无主,然后就被拖在外面,扒了裤子打,杖杖到肉。
他活到这么大,哪里挨过打,于是大喊:“我知道谁撺掇的云大人去剑南道!”
安乐看了侍卫长一眼,杖刑就停了。
王司徒又被拖了进去,他忍着巨大的疼痛,端着跪姿:“我回去写个奏折给陛下,牵连者甚广,和废太子有关。”
安乐好似并不在意地点了点头:“奏折天亮之前写完,然后就滚去剑南道,把她给朕接回来,否则,灭你三族。”
“还有你,什么肮脏玩意,污了朕的眼睛,拖出去,把那玩意切了,挂在城门口,看看谁下次还敢想这么个混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