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南湘水畔边,十分炎热,热浪滚滚
画舫之中,那一身清白衣服的男子正仅为亲昵将少女揽在怀里,时不时摘下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喂入少女口中,连山笑容格外温柔宠溺,
“小阿萸,葡萄甜不甜?”
“唔……嗯,甜……” 阿萸费力的吞下他喂过来的葡萄,暗暗揉了揉吃的圆溜溜的肚子,小声在白泽道,:“别再喂了,我吃不下了~~”这一上午,她已经被他喂食了各种乱七八糟的水果糕点,撑得她都快要直不起腰来,她想起身走走,却被他搂的近乎喘不过气来,她不舒服是想要挣开,谁知白泽却将她腰肢按的更紧了,他冰冷的手指与她十指相扣,额头也轻轻抵在她的眉心处,一副深情款款的摸样,含笑暧昧的在她耳鬓间厮磨:“别动,她在船顶看着呢”
阿萸在心里暗暗叹气,只得极力忍耐着男人亲昵举动,若不是为了火灵芝,她真想把眼前这得寸进尺的男人一脚踹进水里,一阵清风拂过,掠起淡淡的丁香花的香气,这香气不由让她想起了空烟寐,那一年也是初夏,他们曾一起泛舟湖上,湖边很多卖菱角的姑娘,他们还买了几个回来,空烟寐坐在桌前将剥的干干净净的菱角喂人她口中,菱角淡淡的清香在唇齿之间缠绵,那是他们为数不多的清闲平静的时光,只是一眨眼便又是一年时光……她不由又想起那人晦暗颓败的目光,看着那清风霁月似的面容上隐隐浮现的枯寂幽暗,若深渊一般无法窥测。
她心口某个地方又隐隐作痛了,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夜深露重的时候还咳的那般厉害……她正这么想着,冷不防唇被人突然吻了住了,看着近在咫尺的罪魁祸首,阿萸刚想要狠狠将他推开,却被他抢先一步抓住了手腕固定在身侧,另一只手还得寸进尺的褪下了她半边衣衫,
“喂!你够了吧!!” 阿萸娇嫩的脸颊早已染上了一层胭脂色,她恼羞成怒的小声在他身下挣扎抗议, 白泽身子却重重一压,将她的身子紧紧抵在身后的柱子上,朝着她暗暗使了个眼色,低声商量道,“做戏做全套,那丫头鬼精着呢,大不了我一会多赔给你一株火灵芝”
阿萸从白泽的肩头上偷偷望过去,果然看见一个黑衣女子正一眨不眨的站在船顶上看着他们,她蹙了一下眉头,仍是觉得自己吃了大亏,讲价还价,“叁株!”
“成交~” 白泽微微勾了一下唇,青白色的身影再次贴了上来,温凉的唇再次贴上了她的脸颊,顺着她雪白的脖颈一路下滑,如果不是他嘴毒了些,又性子傲慢,不说话的时候,他也算是个翩翩美男子,气若幽兰,姿容俊秀,不知道为什么,她眼前仿佛又倒影出那白色戴着面具的身影,床底之间的缠绵亲吻,,此刻都像是一把突然长出来的刺狠狠扎在她的心口上,她眼眶不由渐渐湿润了起来,原来这么久了,她还是忘不掉他……哪怕他一次次让她遍体鳞伤……
“呼……那麻烦女人终于走了,可累死小爷我了!!” 身上的重量陡然间消失了,白泽一边飞快往后退了几步,一边警觉地朝着四周确认似的看了看,
白泽后知后觉的注意到阿萸眼眶红红的,似是很伤心的样子,不由立即皱起好看的眉头,神色不悦的的盯着她道,
“哎?你怎么哭了……小爷我风华绝代姿容绝世,还是上古祥瑞神兽,纡尊降贵被你这么占了这么大便宜都还没哭,你这丫头委屈什么?”
阿萸没心情和他斗嘴,只是抹了抹眼泪。
白泽审视了她一眼,挑着眉头不确定的问道,“我……方才弄疼你了?”
“……” 阿萸摇摇头。
“那你哭什么?” 白泽奇怪道。
“没什么事,不用你管”
船已缓缓靠岸,她起身踏上甲板,朝着岸上走去,
白泽一路跟着她上了岸,忽而,他抓住她的手腕,一片淡淡白光从手腕处淡淡闪现。
“你干什么?!” 阿萸一惊,
“原来是为了那个男人……” 白泽扬了扬眉头,随即得意地朝着阿萸炫耀似的道,:“司羿难道没告诉过你,神兽白泽最擅读心之术,没有什么秘密能瞒得住我”
“你!你怎么能随便读人心思呢!你太过分了!”她惊讶地瞪大眼睛,一张小脸气的微微发红,怒瞪着眼前笑的一脸随心所欲的男人。
白泽不以为意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清明的眸子里似带着一片清凉凉的夏风,睿智而洒脱,:“男人如衣服,既然不合身就索性扔了,再买一件新的便是,何必耿耿于怀”
见她仍是郁郁寡欢的样子,白泽拉起她的手腕,:“好歹你也算帮了我一次,走,我带你去看些好玩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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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水南畔边,有一个热闹的名为花岭郡,百姓富足,民风淳朴,十分热闹,今日正举行社火表演。
县郡里到处挂满了红灯笼,张灯结彩,阿萸和白泽走在主街道上,路两边摆满了各种小摊儿,吃食、玩具、手工艺品、千罗百布,看得人眼花缭乱。
“那个是什么?”阿萸指着某一处,眨着水灵灵的眼睛好奇问道。
白泽顺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扬起眼角道,:“是‘梅花汤饼’,也是这里人人爱吃的小食,是用梅花、檀香粉和成面团,做成梅花形状,再用鸡汤熬煮,香气扑鼻,鲜美非常,要尝尝吗?”
阿萸自然听的心动,连忙点点头,迫不及待的就想要那边走,白泽却故意拉住她,打趣道,:“方才不是还说肚子撑得吃不下?这么快就又饿了?”
阿萸脸微微红了红,甩开他的手,径自朝着那卖‘梅花汤饼’的小摊走去。
那“梅花汤饼”果然如白泽所说一样,鲜美异常,入口甘醇,还带着淡淡的梅花香气,她忍不住胃口大开,足足喝了两碗,才被白泽硬拉着走了。
“快来,快来,社火表演开始了!”
一听这热闹声响就知道是今天的重头戏来了。果然,他们刚挤入人群,视线里就出现一只规模庞大的队伍。阿萸眼睛睁的大大的,晶莹的的睫毛忽闪忽闪,聚精会神的盯着身穿五颜六色风俗服装的社火队伍。
队伍的最前方,是由一辆人力车拉着的一面巨鼓,一个赤裸着上身的中年汉子手持两个鼓槌,一下又一下的卖力敲着。中年汉子的脸上和身上,都流着明晃晃的汗珠。蒸发之时,浑身都冒着肉眼可见的热气,如同冒火般的热情。
锣鼓队过后就是刚才看到的高跷队,有男有女,有大人,还有几个半大的小孩儿,脸上都被抹的千奇百怪,站在上面昂着头,神气扬扬。
之后便是风旗、舞狮、驱祸把式、关中秧歌等一连串当地习俗的队伍。
耳边百姓们惊呼、喝彩鼓掌声不断,阿萸也不由的被眼前热闹的气氛所影响,跟着使劲鼓掌喝彩,娇嫩的脸蛋上笑颜如花,不由朝着拉着白泽青白色的衣袖兴奋叫道,
“白泽!你快快那个小狮子好可爱!。”
“你看啊,他嘴里会喷火!好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