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我杀了他么？”她再抬起眸时，已是泪光莹莹，那晶莹剔透却又惹人怜惜的眸光让司羿的心口突然被什么撞了一下，竟然升起一丝不忍，让他生平第一次不由出口安慰一只妖，

“你不过是被利用，真正始作俑者是操控你的人……”

“不是！不是这样的……！”

她含泪打断他的话，身子止不住的发着抖，双手捂住耳朵，脸色雪白的摇着头，哭着痛苦叫道，：“……他终究是我杀的！他身上的每一刀都是我下的手……他死前会有多痛……会有多绝望……为什么会这样，我为什么会干出这种事？！”

“……杏婳儿！”他看着跌跌撞撞跑向远处的娇小背影，犹豫了许久也不知是否该追上去，直到她的身影完全隐没在黑暗中再不见了踪迹。

长乐大街上。

杏婳儿抹着眼泪在长街上没有目的的跑着，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跑到哪里去，但是却也停不来，仿佛只有耳边不停呼啸的风声才能让她忘记刚才发生的一切。

直到她不经意的撞到一个人的身上，那一身白衣带着似是药香，又似是苦艾香气的味道。

在旷寂的子夜里，这烟味如烟缥缈。

“发生了什么……咳咳咳……” 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那清清凉凉又带着些许沙哑之色的声音飘了过来。那双细长的黑眸幽幽看着她爬满清泪的小脸，目光掠过一抹讶异，

杏婳儿没想到会在此时遇到空烟寐，她的目光顺着男人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双手上，那上面还残留着血污，血迹斑斑的宛若雪地上盛开的梅花。

她神色蓦然一慌，急忙慌慌张张把手背在身后，含着泪花的清澈眸子慌里慌张的看着他，迷茫无措，惊恐难安。

空烟寐没有再追问什么。只是淡淡然收回目光，握住了她的手，感受她的手指颤抖的厉害，他便一点点施加力气，将她冰冷手指包裹在冰冷的掌心里。

“……咳咳……随我来” 他的声音很淡，却让人难以拒绝。

他将她带到一个井边。从井里打来一桶水，不发一言的握住她的手，为她清洗着手上血污，他的动作很温柔，不慌不忙，细长幽深的黑眸里平静无波，仿佛再做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问她发生了什么，只是偶尔低低咳嗽几声，那张清风霁月似的面容如眼前的泉水寂静清冽，却又不失温柔。

待替她洗干净了双手，见她依旧眉心紧皱，眼眸里的眼泪忍不住的不停滴落，似在强烈的畏惧，担忧着什么。

空烟寐抬手拭去她脸颊边泪水，将她轻轻拥在怀中，安抚般的轻轻抚摸着她的如瀑青丝，幽幽道，

“别害怕……有我在，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会平安无恙……”

杏婳儿没有说话，只是将脸枕在他泛着清苦药香的胸膛，不知为何竟觉安心很多，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阵困意和倦意，

“乖，睡一会吧……睡醒了，一切都会过去……” 他在她耳边催眠般的说着，温柔至极的吻轻轻烙印在她额头。城郊角落缓缓走了去。

ps：白月光和红玫瑰你们选哪个呢……吼吼，其实还有一只‘’小肥羊‘’没出来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