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太疼了!
他浑身都在颤抖,一身冷汗黏在身上像蒙了一层胶。他真的怕了,可他又十分清楚问酒并不会停手。
益易近乎瘫软,目光涣散始终无法聚焦,哭湿了睫毛和问酒的衣服。
他在问酒怀里呢喃,轻言细语地念问酒的名字。这两个字仿佛有魔力,他的眼泪像白玫瑰花瓣上的晨露那样滚落,一颗一颗的——就连泪水也变少了。
高强度的刺激如同电流般窜过他的五肢,他依然断断续续地喊问酒的名字,像是迷途的羔羊在草坪上无助地咩了几声。
问酒却说:“撒娇也没用。”
……我没撒娇啊。益易理智回来了一点,疑惑着,又在听到自己叫人名字的陌生尾音时红透了脸。
居然还真是在、在撒娇。
益易的手指抓紧了问酒的衣服,几乎要将人衬衣上的扣子扯崩开。
第六次。
残忍到极点的榨精带来前所未有的刺激,几乎将益易刺穿。他身体不断瑟缩着,双手牢牢抓住问酒,眼里一片悲戚,只觉痛苦搅得他吐不出一个字。连名字都说不出来了。
他抱着问酒,泣不成声,哽咽着发出又轻又低的痛呼声,任谁看了听了都心底柔软,继而生出无尽的怜悯。
但问酒还继续进行了第七次,益易压抑的哭声可谓是惨绝人寰。
漫长的折磨像夏日的梅雨季,一直落在他的身上。
原本欢愉和痛苦交织成曲,到后面也只剩下纯粹而剧烈的痛楚,冰冷地把名为益易的小鱼钉穿在地。
汗水和泪水混合着,他一身又湿又热,发红的眼圈衬着晶莹的泪花更惹人怜爱。
他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淫乱地低喘着,忍不住去想这种程度的痛苦问酒是不是把他玩废。
益易紧紧皱着眉头,带着哭腔的呻吟声不敢放肆,克制地压在喉间,本应该在舞台上对着麦克风唱歌的嘴唇颤栗着,显然是痛得紧了。
“快了。”问酒一说话,益易心就落地了。
他再度搂紧问酒,眷恋地用脸蹭了蹭,找了个暖和的好位置,便贴着不挪窝了。益易的理智几乎被清空,一切行动仅仅跟随身体的本能。
他自己都不记得有没有在叫问酒的名字,只想起问酒空出的手插入他的发间,轻柔地帮他按着哭到胀痛的脑袋。
他甚至不知道有没有后续,或许有第八九次,但他完全记不得。
可是……留在他印象里最为深刻的,竟然不是问酒对他施加的数次酷刑,而是温暖的怀抱。
全线溃败。
问酒的动作不知什么时候停的,益易的身体如同一团软肉,还在条件反射般地抽搐着、淌着汁。
落在脸上的吻也没能让他缓过来,他一时被玩坏了,缓过来还需要一点时间。
问酒缓缓地用手指抚过他的嘴唇,那里几乎失去了血色,不是学医的人都能轻易从两瓣嘴唇的状态察觉出这人的虚弱。
他捏了捏益易的脸,低头吻在自家偶像的唇上。
他闻到一点黄果兰的香味,极淡。
良久,益易睁开眼睛,正好对上问酒的眸子。他看呆了,呼吸随之一滞。他们的脸离得很近,不属于粉丝与偶像的安全距离,而是属于情侣之间的信号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