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易浑身都在颤抖,模样如同淋了大雨的小猫咪在一盏路灯下那般彷徨无助。
哭声痛呼声一并响起,开了闸的声音同时倾泻而出:“疼……唔、唔!呜呜……啊——”他小心地控制着声音的大小,生怕把自己的喉咙喊哑。
他嗅着黄果兰的浓郁香气,将它当做安慰剂,拼了命地耸着鼻子,像是要把窗外一树的花都吸进去。
益易知道问酒不会把他打坏,但是在疼痛的摧残下,他几度怀疑自己的屁股已经成了一堆血红的烂肉。
皮带在空中发出令他惊悚的呼啸声,下一刻他哽咽不能语,被疼痛抑制住的呼声扣在喉间,益易猛地收紧了肌肉,一时不愿放开。
须臾,益易缓了过来,他抢救式地放松臀肉,速度之快诚意之深都是历史最高。
实在是被抽得怕了。好在无事发生,力度不减也没有增加,以至于益易的哭腔都带了点感谢的意味。
他呜呜咽咽地吐着字:“问酒……”
本以为问酒不会回答,但是:“怎么了宝?”
益易心思转了好几道弯,说了点实在的话题:“几、几点……了。”
“还有十分钟。”问酒话音刚落,皮带吻上臀肉,益易来不及高兴便痛到泪流满面。
在抽满一个半小时的情况下,问酒抽得很慢,益易有足够长的时间从上一次的疼痛里回神,但同样的,伤口不会疼到麻木,只会万分清晰地体验到足量的痛楚。
益易一听到皮带扣作响,立刻就会脚趾蜷缩,显然怕得不行。
益易也没有求饶,不是他硬气,是那招没用,人不吃这套。
只是到最后,他明显受不住了,闭着眼睛胡言乱语地低声讲着:
“别打了,别……我、好疼啊……呜呜……唔……求你别打了”
小孩一直在说话,断断续续的:“问酒……问酒!”
“求您别打了!”声音停了一停,接着小声抱怨道,“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益易听到了破空的声音,心头紧着,全身心都集中在臀上,但皮带始终没有落下来。
像才摘下黄果兰一样,问酒的手上有着一股花香,他摩挲着益易的耳垂,把人捞起来,轻轻亲吻他的额头。
益易松了一口气,下班。
他贴着问酒,心想这个人真的太恐怖了。
他几乎忘记刚刚自己在失智的情况下说了什么,反正都很丢脸就对了。
问酒的声音慢慢传来:“不是的崽。”
益易突然懵了,我问了什么,什么不是的,谁能跟我讲讲。这一幕似曾相识啊!
药膏落在臀上,益易心头一颤,挨皮带的阴影还在。
问酒的动作幅度很小,把稳地涂到了每一个地方,自然包括高肿的穴口边缘,益易根本羞不起来,挨了这么久,他的屁股持续作痛,不是一时半会儿能缓解的。
就是疼。
只有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