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姑娘,您怎么又出去了?这些事情交给我去采买就好。”永思见偲偲带着一大堆东西回来,有些担心道“这几日给贺神医试药,您的眼睛可还好?”
“无事,有阿晏陪着我。”偲偲淡淡道。这些年她的身子怎么调理都好不起来。而贺子逸花出去的大把珍贵药材他们也没有办法偿还,偲偲只能提出这么个主意,以身试药。
任由永思如何反对,这主意好似提到了贺子逸心坎一般,他立马就答应了,偲偲也不在乎他如何折腾自己的身体,这些年,就像是她偷来的一般,好像还回去也没有什么可惜。
阿晏出世的那个夜晚,她似乎是新生了一般,几乎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她学会了很多事,学会了如何照顾一个新生命。这些年就这样装聋作哑的活到了现在。
偲偲看着手中的布匹发着呆,这摸上去的花纹真的是像极了......
“娘亲,你怎么流泪了啊?”阿晏一脸好奇道。
“没什么。沙子迷了眼睛。”
骗人!阿晏刚想说话,永思却冲他比了一个嘘的手势,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永思拉在阿晏出门,转头看了看孤坐的人影摇了摇头叹气。
这天正好永思带着阿晏出门问询洛川书院上学的事,贺子逸没了永思的耳提面命,对着自己的药袋子可劲调试,贺子逸试药时多加了一味雪芙子,传说这种西域奇花可以使人丧失五感,见偲偲无所谓一般将那药喝掉,看着她用药后面无表情的样子,他还以为自己用错药,挠挠头准备调理药剂时。
偲偲却痛苦的抱住了头,尖叫起来,她的眼睛,嘴巴,嗓子都似烧起来了,这痛楚来的突然,偲偲只能蜷缩起身子,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她整个人彻底没声了。
贺子逸看着她灰白的嘴唇,扩散的瞳孔,还有平直的伸前的双手,他用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又抽出一根银针朝她手臂扎去,见她还是没有反应,他雀跃的叫起来,高兴的像个孩子一样捧着他那个药袋子放在脸上蹭。
片刻他一拍脑门,将避毒丹掏出几粒,喂给偲偲喝下,又过了一个时辰,偲偲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才停止流出,她感觉自己唇角有液体流过,伸手碰了碰,却痛的斯了一声,原来刚刚她无意识的将自己的唇咬破了,难怪她恢复时觉得这里有点痛。半天她才平复下来,嘶哑着嗓子开了口“现在是什么时辰了,神医你怎么不点灯。”这药效如此漫长,这天色都这么晚了,阿晏怎么还没回来。
贺子逸见状,忙扒拉她的眼睛观察,看着她平直的视线,纳闷道“不应该啊,我的避毒丹可是解百毒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