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李司业。”
杜大人听了李司业说给他的见闻:“王极居然亲自去了?”
那王极是什么人?就是正一品大员要被抄家,都不配他出面的,能让王极亲自办的事,一定是陛下手上最重要的事。
李司业琢磨:“这秦姑娘可不是普通人啊,。”
杜大人轻飘飘一句:“突然想起来,李周最近和王迸在自然桌游室里,和陈削差点打起来,是过山风拦下的。”
“什么?!”李司业最近一直在忙,对这事完全不知道,茶叶不喝了,当即就走人,“我先回去了……杜兄,告辞。”
外面偷听的兄妹两个悄悄离开,杜岚拽住哥哥的衣袖:“她的桌游什么时候开张的?”
“我们被禁足的时候,爹派人送了礼去,让秦王府的人截走了。”杜栋侧目,“你要去看看吗?秦老板送的拼图很好玩。”
一经提醒,杜岚忙不迭点头:“她也送了我许多牌,特别好玩,明天我就去看看,再给你挑挑有没有其他的好东西?”
“你看着带吧,我要是没心思玩,你就拿回去自己玩。”
“好的好的!”
杜岚会屋后,马上就写了帖子,让丫鬟快快送出去。
.
还有几天就到冬至了,秦东篱和卫竞等雪停后,决定出门买些过小年的东西。
市集总有有扫雪,再多人走来走去也不见得多脏,秦东篱在小摊上看中了一双特别可爱的冬鞋,灰色鼠毛边围着,脚脖子处,鞋头圆的,也顶了一簇毛团,面是灰色的,耐脏不显脏,配深色的冬裤冬裙很合适。
秦东篱给老板付了钱,一团软和蓬松的围脖绕上了她的肩颈,口鼻被浅绿色的围巾盖住,只露出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冲着卫竞眨阿眨。
“我看着合适,就买了。”卫竞摸摸冷风吹红的鼻尖,看她一眼,又看一眼,觉得特别好看,浅绿色衬得秦东篱白白嫩嫩的脸蛋更有光泽,亮晶晶的。
围巾上的圆眼睛被眉毛压弯了,秦东篱的声音隔着围巾传出来:“你在哪里买的,我要去给你买一条。”
“我不冷,我不要。”卫竞两辈子都没有戴围巾的习惯。
“我就要买。”
最后出了市集,两人身上报复性地挂满了奇怪的和不奇怪的各种东西。
秦东篱怀里抱了一只特别喜欢的灯笼,准备回去挂在棚子里,剩下的年货全是卫竞拿的。
他们走回书肆已经过了中午,午饭也是从外面买好了带回来。
卫竞感慨道:“以前在东望州的时候,我们刚开始也是在外面吃,或者买了带回来。”
“以前是没办法,现在是随我们高兴。”秦东篱进店前,脚尖着地,敲掉鞋底的积雪。
“秦老板你回来啦!”
“秦姑娘,你去哪里啦!”
“呀!秦王殿下?”
“诶呀~刚才你们两个是一起出去的呀。”
又是那阵耳熟的叽叽喳喳的鸟雀声,跟着一起抬脚敲雪的卫竞动作一顿,抬眼望去,七八个京城的名媛,手里举着团扇或是些什么小玩意儿,再搭上满头珠翠令人炫目,又看猴似的围上来,又是扑面而来的各种香粉……让他眼睛、鼻子、耳朵一起接受打击。
最后,在秦东篱的一句:“你们先玩,我吃了午饭就来找你们。”之后,纷纷散去留下一串:
“等你哦!”
“秦妹妹慢慢吃,我们有的是时间。”
“那我们先去重开一局啦。”
卫竞:……
就说吧,闻鼓不是什么好地方,一群姐姐妹妹,哦,还有弟弟。
在家玩拼图的陈削突然打了一个喷嚏,把小厮急坏了:“公子,多穿件衣裳?”
“不了不了,”陈削揉揉鼻子,“等我拼完,别干扰我!”
自然书肆门外,站了一男一女两个捕快,手里拎着几件老字号的糖糕。
卫竞和他们有仇,没让人进来,站在门口拦着:“做什么?”
“殿下,我们来给秦姑娘道谢的。”开口说话的,是那天绑架秦东篱的姐弟中的那个姐姐。
弟弟的变化是最大的,那股子凶恶气一改,一身正气,人也显得挺拔了不少:“托殿下和秦老板的福,我们还有一众兄弟都归良籍了。”
姐姐拍拍手里的刀,腰间的牌牌:“因为大家身手不错,受了罚之后,被征为捕快。”
“从、从高典谋反这件事中,我深、刻、刻地认识到了自己的浅、薄、无、知,秦老板说的是对的……”弟弟磕磕巴巴地,把花了二两银子拜托秦泰写的检讨书念出来,“……今天特地来承认错误,希望,能够继续、沐、沐浴在伟大秦老板的光辉里,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卫竞忍得很辛苦,这除了开头,不是古方婕第一次遛狗崽不牵绳跑出去到外面去,把狗弄丢一晚上,被秦东篱教训后写的检讨书吗?
作者有话说:
六只狗崽:我们不是人,但古方婕是真的狗汪汪汪汪汪
古方捷:秦泰侵权!给我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