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认真的,鹤衣你知道的吧?”
禅院鹤衣有些晕晕乎乎地点头。
看到禅院鹤衣点头,五条悟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脸上的神情像个孩子那样纯粹又天真地说:“而且我们结婚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啊,对不对?”
禅院鹤衣觉得五条悟的话没什么问题,他们既然交往了,那当然会结婚啊。于是继续点头。
“那——”
五条悟还想说什么,因为妹妹变成了挡箭牌而不好下手的甚尔怒气冲冲地走上来,撕开五条悟的一只手,强硬地站进两人中间。
“结什么婚!你们到年纪了吗?!结婚!”
大脑被结婚两个词冲击得有些恍惚的禅院鹤衣下意识回答说:“但是霓虹的法律,十六周岁就可以结婚了。”
而他们早就超过这个年纪了。
玄关里顿时安静了。
五条悟挑眉,偏头朝甚尔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
甚尔被妹妹的话堵得胸口一窒,然后想起什么,看着面前得意的白发少年露出狞笑:“是啊。但是未成年人结婚的前提是需要有家·长的同意。”
听到甚尔特意加重话音的家长这个词语,五条悟心底顿时冒出不妙的预感。
“鹤衣法律上的第一监护人。”甚尔忽然觉得畅快了,甚至轻笑出声,“是我。”
老子不同意你就别想结婚!臭小鬼!
结婚这个词带来的冲击感终于从脑海里过去,反应过来这是在干什么的禅院鹤衣看着顿时变得一脸委屈的五条悟,再看看面前哥哥小山一样的背影,只能朝五条悟露出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看着惠夹在个大人之间那弱小可怜又无助的茫然表情,站在走廊那边看了好一出大戏的和纱没忍住笑地走上前来。
和纱先是摸了摸儿子的头,然后看向五条悟笑容温柔地说:“结婚是一件很严肃神圣的事情,你们现在年纪还小,应该要好好打算才行。”
说完,和纱一手揽着惠的肩膀,一手牵起禅院鹤衣的手:“快进去喝茶暖暖吧,今天化雪气温有点低。”
和纱把妹妹和儿子带走了,甚尔冷笑地朝五条悟哼了一声,也跟着转身离开。
站在原地的五条悟有些不解又茫然地抓了抓头发,然后也跟了上去。
吵闹的玄关恢复了安静,只有落在地上的几个玩偶和门板上插着的刀柄昭示着这里在几分钟之前发生过什么。
虽然结婚这个十分具有冲击性的话题过去了,但是并不代表着事情的结束。
特地换了个方向,正对着客厅那边切菜的甚尔看着黏黏糊糊挨着鹤衣的五条悟,冷笑出声:“五条悟你是没有骨头吗?那么大的沙发装不下你是不是?!”
说话时,甚尔手中的菜刀唰地一下,干净利落地把一颗土豆斩成两半,倒在砧板上滴溜溜地打转。
五条悟才不怕甚尔,他挪了挪身体,努力把自己藏到禅院鹤衣的身后,然后一手抱着她的腰,下巴搁在她肩膀上,放软语调撒娇:“鹤衣,甚尔好凶啊。”
禅院鹤衣最吃的就是撒娇这一套,毛茸茸的式神朝她撒娇她毫无招架之力,换成五条悟,特别是确认心意交往后的五条悟...效果更加显著。
在看电视的禅院鹤衣抬手摸了摸肩膀上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又顺势低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你动静小一点就不会被发现了。”
被亲亲的五条悟美滋滋地抬头在禅院鹤衣脸畔落下一个亲吻,然后朝阴恻恻盯着他的甚尔投去一个眼神,翘起唇角得意地小声说:“那我不和他计较好了。”
一同坐在旁边看动画片的禅院惠,看着就像爸爸和妈妈那样腻歪在一起的姑姑和五条哥哥,被全世界背叛的感觉再一次从心底浮现——
他以后,是不是只能一个人当电灯泡了?
甚尔:###
他觉得他今天把术师杀手这个称号捡起来也没什么关系。
同样在厨房忙碌的和纱看着丈夫的表情,哭笑不得地凑过去亲亲他,然后捏捏他健硕地手臂,安抚道:“好啦。”
或许,从这个少年第一次上门的时候起,今天这个情况就是注定了的。
但是甚尔还是不能就这么接受!
被老婆安慰了一下的甚尔捏着手里的土豆,忽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五条悟,你过来。”甚尔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平静,甚至还能算得上温和。
突然这么大的转变让禅院鹤衣和五条悟同时疑惑地扭头。
五条悟和甚尔对视了一会儿之后,慢慢松开禅院鹤衣,从沙发上站起来:“干什么?”
“你过来就知道了。”甚尔捏着手里的土豆心平气和地说。
在禅院鹤衣好奇的目光下,五条悟慢悠悠地朝厨房那边过去了。
他刚在厨房的中岛台前站定,就被甚尔往手里塞了一把菜刀和半个土豆。
五条悟:???
甚尔朝面前目露疑惑的白发少年露出一个堪称完美的微笑:“鹤衣最喜欢吃小羊排里的香煎土豆了,你要是打算和鹤衣结婚的话,不能连这个都不会吧。”
禅院鹤衣&和纱:?
五条悟:?
这种东西——等等,好像有点道理?
疑惑甚尔是不是故意给自己找事的五条悟看着身上系着小围裙的甚尔,再想想每次来,如果和纱不在的话,都是甚尔一个人给他们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