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刚想说话,就听到了夏油杰的笑声,以为他也是这么认为的,然后在嘲笑自己。
“什么啊!我怎么可能输!”白毛猫猫的毛都要炸起来了,“倒是你们,为什么偷偷摸摸跑到这边来?!”
“什么叫偷偷摸摸啊。”禅院鹤衣对五条悟这种倒打一耙的行为很不理解,“你和硝子在比游戏,我们当然也要找自己喜欢的玩啦。”
五条悟知道禅院鹤衣说的没错,但是他就是不开心。明明以前不管玩什么,鹤衣总是会跟他一起的!
想到这里,五条悟又神色不善地看向夏油杰,肯定是杰这个眯眯眼把鹤衣叫走的!
笑眯眯的夏油杰任由五条悟打量,然后说:“所以,硝子呢?”
“对啊,怎么你一个人?”听到夏油杰的话,抱着玩偶的禅院鹤衣探身往五条悟身后看,“硝子呢?”
五条悟被他们的问题问得顿了一下,还在回忆确认家入硝子去抽烟的方向时,就看到禅院鹤衣朝他抬起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说:“你把硝子弄丢了?!”
五条悟:......
他真的要闹了!!
“那么大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弄丢啊!!她去抽烟了!”
当一行三人在电玩城的吸烟区找到家入硝子时,家入硝子嘴里正叼着一根燃了一半的女士香烟,用一只手干脆利落地反剪了一个黄毛小混混的手臂,然后用力一甩让他在空中做了一个360度的旋转,啪叽摔到地上,发出哭爹喊娘的疼痛声。
旁边围观的人,要么啧啧称奇要么一脸惊恐,甚至还有起哄的。
在大庭广众之下搭讪不成反被揍的黄毛混混一脸扭曲又不甘的咒骂威胁着,但是他还没骂两句,就感觉周围突然安静了下来。
一双干净如新的球鞋落入视线中。
这个好像是全球限量版吧,真的假的啊?
突如其来的事物吸引了黄毛混混的注意力,他甚至都忘记了身上的疼痛和周围奇怪的氛围,一心只想看看这双球鞋的主人是谁。
然后,仰起头的黄毛混混就看见了一头比新雪还要洁白的头发,和那双正从一副奇怪小墨镜后面露出来的,恍如冰原一样让人通体生寒的蓝眼睛。
俯身勾下墨镜的五条悟看着地上的人,扯开嘴角露出一抹恶劣又冰冷的笑容:“你刚刚在骂什么?”
抱着玩偶的禅院鹤衣上下打量了一圈家入硝子:“你没事吧硝子?”
家入硝子含着烟,从口袋里拿出一片湿纸巾擦了擦手,声音模糊地说:“没事。”
说完,家入硝子随手把用过的纸巾丢进旁边的垃圾桶,用指尖夹下口里的香烟后,看看蹲在地上把黄毛恐吓得涕泪横流、瑟瑟发抖的五条悟,又转头去看神色温和的夏油杰,最后是禅院鹤衣:“你们去抓娃娃了?”
“嗯。”禅院鹤衣把怀里的玩偶们摊开一点给家入硝子看清全部,“都是杰帮我抓的,硝子你有喜欢的吗?”
家入硝子了然挑眉,又看了一眼表情正常得不得了的夏油杰:“你留着吧。”
这种看起来就像是小情侣约会一样的事情,难怪把五条气得够呛。
五条悟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从电玩城出来又一起去吃了关东煮之后,他的心情已经阴转晴了。
主要是在去那家关东煮店的路上,禅院鹤衣发现路边有卖黄油土豆的,然后主动给他买了黄油土豆,一下就哄好了还没弄清楚自己到底为什么在生气的白毛猫猫——
虽然鹤衣有新朋友了,但果然还是自己最重要嘛!吃着黄油土豆的白毛猫猫暗自得意地想。
返回学校宿舍时,禅院鹤衣在宿舍楼的大门前停下脚步,朝家入硝子和夏油杰弯起眼睛,露出明亮又美好的笑容:“很开心能够遇见你们,我们明年再见。”
家入硝子和夏油杰皆回以一个温柔的笑脸:“很高兴遇到你们,明年再见。”
说完,挤在宿舍楼门口的四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然后不知道谁先笑起来。
“提前说一句新年快乐~明年再见!”
第二天一早,近一年没回家的夏油杰和家入硝子就各自拉着行李箱,一块离校了。
禅院鹤衣和五条悟则是睡到了自然醒之后,才爬起来洗漱换衣服,然后随便吃了点东西垫垫肚子就一块去甚尔家了。
甚尔看着大大咧咧坐在自己家里的沙发上和自己儿子抢积木玩的五条悟,嘴角抽搐了一下:“你这个家伙为什么又不回家?!”
正在厨房里围观和纱煎小羊排的禅院鹤衣闻声转头,就听到五条悟那懒洋洋的声音:“鹤衣说过完圣诞再回去啊。”
“鹤衣是鹤衣,你是你。鹤衣不回去你就不知道怎么回京都了是吗?!”
“是啊。”五条悟把玩着指尖的积木,往后靠到沙发上笑嘻嘻地说道,“我怕迷路欸。要是走丢了,鹤衣还得来找我。”
禅院鹤衣:???
甚尔听到五条悟的话,狞笑着抬手按了按自己的指骨,发出咔咔的响声:“年轻人方向感这么差可不好,适当的锻炼可以解决这一毛病。”
他好多年没跟人动过手了,这个六眼可真是遭人烦啊!
五条悟抛了抛手中的积木,旋即笑容轻松地站起身来:“这么大年纪了,要是闪到腰就不好了。”
“还是担心你自己吧,臭小鬼。”甚尔冷笑。
没有人跟自己抢积木了之后,禅院惠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然后表情变得更加的认真严肃,并且加快了手中的动作——
他得在五条哥哥回来之前拼好,然后让妈妈给自己放进柜子里锁起来!
因为房子在修建前就设计了一个以后给小孩玩的沙池,所以禅院鹤衣也不担心他们打坏地。于是看着两人拉开门去了后院之后就没再管了,继续看和纱做饭。
和纱也对丈夫和跟自己妹妹一样大的孩子呛声习以为常了。毕竟,面对有可能会抢走自己妹妹的男孩子,很少会有哥哥会露出好脸色的。
想到这,和纱转脸看看身旁正兴致勃勃盯着锅里滋滋作响的小羊排的鹤衣,不禁莞尔一笑: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开窍的那一天了。
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