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纱。”
“嗯?”和纱轻轻蹭了一下丈夫的下颌。
“我想告诉你一些事情。”
甚尔的话让和纱隐约意识到了什么,她抬起头来安静地对丈夫对视了一会儿,然后点头“好。”
随后,甚尔简单地将咒术界的事情跟和纱说了说。
和纱在丈夫怀里慢慢消化着那些以前在看她都是一些天方夜谭的事情,下意识地抬手摸着原本被人捅了好几刀的腹部,舒出一口气“所以,是鹤衣救了我。”
“嗯。”
“她在外面吗?”
“在整理相机里的照片,在水族馆拍的说要拿回来给你看。”
和纱闻言仰起脸来看着丈夫绽开灿烂的笑容“那得好好犒劳犒劳她才行。”
甚尔没忍住低头抵住妻子的额心,也跟着笑起来“她已经想好了之后要吃你做的烤羊排,不分给我的那种。”
“那就只能暂时冷落你一下了。”和纱抱抱丈夫,温柔地说。
那个在大街上用刀对和纱行凶的人自己去警局自首了。
那人是和纱工作上的前同事,因为公司里职务上的变动,而对和纱怀恨在心,想要报复她,才在大街上做出过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
和纱的工作能力本就出色,再加上她结婚生了孩子后又重返岗位,公司的部长见和纱最后的一丝不稳定性也没有了,于是便排除了那个全靠资历熬上来的人,提拔了能力更强,也更年轻的和纱担任小组的组长。
自首的那人知道和纱没有出什么事后,还在心底庆幸自己不会被判很重的刑。但是他想不到的是,在他朝和纱挥出刀的那一刹那,自由光明的人生就已经跟他再无关系了。
在警局的男人等来的不是律师,而是一纸判定他有精神疾病,需要收容的证断书。
第39章
五条悟回到京都,看到出现在自己院子里的那一群打扮各异的少女时,人生第一次感觉被问号糊了满脸。
本就因为上次五条悟说他捏了鹤衣的脸而心生警惕的五条家长老,在知道他和禅院鹤衣单独去了东京玩,而且还在外头住了两晚后,当即就忧心忡忡地和其他长老开了一场会。
会议的主题的是——
万一自家神子喜欢隔壁的十影该怎么办?!以两家的关系和两人的身份,这是注定没有未来的啊!
而且小小年纪就夜不归宿这种事情,太过分了吧?!
长老们一致认为,不管到底有没有什么,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正是对什么都好奇的时候,总归先要转移神子的注意力才行。这样也是为了防止禅院家为了诞下天赋强大的子嗣而干出什么阴险的事情!
但问题是,禅院家历来出美人,这一代的十影不管是样貌还是实力都是整个咒术界的翘楚。五条家的长老们实在找不出比得上禅院鹤衣的,干脆就另辟蹊径,想要从风格取胜。
于是就有了这满院子陌生少女的事情。
但可惜,那些借口说给他做玩伴的少女们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话,就被五条悟毫不犹豫地赶了出去。
五条家鸡飞狗跳地闹了几天,最后还是五条悟一发【赫】直接轰穿了两个院子才消停。
随着时间的推移,禅院家送去咒术总监部培训的辅助监督已经一个不落的全部上岗。
不过鹤衣并没让她们去禅院家的【窗而是让禅院理穗联系上次安排她们培训的人,把她们分别放到了京都周边几个地区的【窗】进行实习。
虽然是御三家的人,但是安排进最底层的基础部门也接触不到什么敏感消息,那位高层没怎么犹豫的就答应了。
同时,禅院本家里的那些技能课程的体系和运作机制也逐渐完善成熟起来。
不止增添了几门课,还放宽了学习条件。
只要有心想学,不管男女、多大年纪都可以进去上课,可如果连续两个月的考核成绩都不合格的话,是会受到惩罚的。
禅院家的长老们对禅院鹤衣这种不知所谓的行为只觉得不满——
反正都是仆人,学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有用吗?
但是让禅院家的长老们对禅院鹤衣最不满的一件事情,还是她让本家学堂里那些女孩子,拥有了选择权!
到了觉醒术式的年纪后,禅院鹤衣让学堂那边根据她们自身的意愿安排后续的学习。
毕竟能来本家学习的都是被判断为具有一定天赋的孩子,即使没有术式,只要肯吃苦,也能取得一定的成就。
所以,不管是否有术式,愿意面对咒灵战斗的,就继续接受学习和训练。不愿意的,那就还是走原先的女侍路线。
禅院光子听到这个消息后,半是开心半是酸涩。
开心是为后面进来的女孩子们开心,酸涩的是她自己的这个机会是她吃尽了苦头才争取来的。
不过禅院光子心里那些不平的情绪很快就散去了。
鹤衣大人说得对,这个世界本就是不公平的。而且,真要说起来,还是她得到的比较多。
毕竟鹤衣大人知道了她是谁,亲自指点过她体术,也看到过她的战斗。这些都是那些人所没有的。
但是这件事带来的风波还未平息,禅院鹤衣要去东京读高专的事情让那些长老们不满的情绪彻底爆发了出来。
可即便如此,东京校的工作人员还是在几天后,就带着学生注意守则、制服图册等一系列文件上门了。
禅院鹤衣最感兴趣的是那一本制服图册,里面收录的是高专历年来做过的一些款式。如果都不喜欢的话,还可以根据学生喜好做出修改和设计。
“都是黑漆漆的啊。”兴致勃勃翻着图册的禅院鹤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