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有好点的牛蹄筋么?”阮芯毫不知情,还在和大胡子演戏。
这次大胡子演得特别别扭,他好像不想和阮芯多做交流,随便包了点牛蹄筋,便连同谢睚的回信的全部递给了阮芯。
阮芯感觉手里被塞了东西,知道是谢睚有回信了,感激地看着大胡子。
她装作不在意地问大胡子:“三三有说什么吗?”
大胡子不自然地瞥了萧景宣一眼,摇摇头没说话。
阮芯只当大胡子是怕被看出来,索性现在有了回信,她也不用问那么多了。
她拿着这些东西朝萧景宣走去,路上偷偷把信塞到了袖子中。边走边想,也不知谢睚有没有发现卡子中的字条。
又回到原地的阮芯,面上表现得一切如常,心里早已狂跳不止。
“挑好了?”萧景宣问道。
“嗯。”阮芯微微点头。
“那回去?”
阮芯依旧没什么表情,嗯了一声。
两人走在回小院的路上,阮芯发现萧景宣今日心情好像特别的好,翘起的嘴角就没有放下过。
走到院门口,萧景宣没有跟着阮芯进去,说自己还有要事要办便走了。
阮芯回到院子,觉得这一切都太奇怪了。
谨慎起见,她没有第一时间去看信件。
而是先处理了牛蹄筋,把牛蹄筋炖到火上后,回到房里继续抄写佛经。
连续抄了几日的佛经,都没能让阮芯完全静下心,但她还是继续抄着,不至于干坐着整日的胡思乱想。
阮芯就这样熬到了深夜,她用凉水洗了把脸在炕上躺了下来。
回信上除了一切安好,什么都没写,阮芯只当谢睚也用了柠檬汁给他写信,于是刚刚吹熄蜡烛前,把纸在蜡烛上烤了一下,她没有立刻去看,而是吹熄了蜡烛,从系统里兑换出了一个可以发光的挖耳勺,准备蒙着头在被窝里看。
谁知,她照着纸前后左右看了一遍,还是除了那四个字别的什么都没有。她怕自己躺着看不清楚,又蒙着被子坐了起来,看了一遍依旧什么也没有。
这封信她收得莫名其妙,完全看不出谢睚想表达什么意思。是没有找到柠檬吗?一瞬间各种可能涌向心头。
被子里蒙得难受,她猛地起身撩开被子。紧接着就听“嘶~”的一声,起得太急,阮芯忘记了自己落枕,疼得她一激灵。
阮芯有些失望地挪到了窗口,她把窗户打开了个缝,院内出奇的安静,天空中星光点点,很是好看。可她无暇欣赏这美景,收到信后的迷茫,让她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
凉风从缝隙中钻了进来,冻得阮芯打了个寒颤,她回身拽过被子披在身上,关了窗户靠到了窗台边上。
她叹了口气,第一次觉得穿越后的日子过得好难。
就这样静静地坐着,不知过了多久,阮芯已经昏昏欲睡。
忽然,她听到“咔嚓……”一声,在这寂静的夜里,一个微小的声音都会被无限放大。
她警觉地坐起身,打开窗户朝院里看去,院内空无一人。
接着又是咔嚓一声。
这次她反应了过来,是房顶。她朝上看去,看见瓦片被揭开两片,一个人影闪过,接着被揭开的瓦片越来越多,一直到能跳下一个人。
阮芯抱着被子缩到了墙角,轻声问道:“谁?”
那人不说话。
阮芯有些害怕地又往墙角缩了缩。
“谁?说话!”
那人还是没有动静,只是往前了两步。
阮芯使劲把炕上的小方桌拉到了自己面前,摸过火折子一吹,就在她准备点亮蜡烛的时候,黑影猛地一跳把她按在了床上。
“你……唔……”阮芯吓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这人不光压着她,还捂住了她的嘴。阮芯全身被压得死死的,她快要疯了。
只见这人把捂着阮芯的手一抽,直接亲了上去。
阮芯瞪大了眼睛,这气味,还有这亲吻的感觉。
是谢睚!
阮芯激动地拽住了谢睚的衣服,吻了回去,情浓之时,阮芯想到那没头没脑的信,郁闷的狠狠地在谢睚唇上咬了一口。
谢睚吃痛,放开了她。
“什么时候学会咬人了?”谢睚低沉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晚,听起来格外撩人。
不知是多日积累的紧张和害怕,还是看到谢睚后知道他并不是萧景宣所说的那样痛不欲生,阮芯给自己筑起的那道坚硬的围墙瞬间坍塌,终于哭了出来。
不敢发声的她,哭得压抑又委屈。
谢睚心疼地抚着她的背,两人在炕上紧紧相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