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芯摆手说不用了,自己就是看看。伙计看她也不准备吃饭,笑着说了声您随意便去招呼别人客人了。
阮芯又看了两圈后,走出了酒楼。
她站在门口望着招牌,想到了当初的“祥云自助”。
“不会又有人故技重施吧!”
这里的经营模式简直学去了十成十,甚至还加了烤炉,汗国吊炉烤肉。看来这次的竞争对手可比祥云居的蔡老板精明太多了。
阮芯坐回马车上,一路上都在想这家店的老板到底是怎么学的。
现如今她的铺子越开越大,伙计也多了,想找出人肯定没那么容易,而且人家都能在原有基础上创新了,看来也不是等闲之辈。
有了同行的竞争,倒是把阮芯的积极性调动了起来。
回到蓝河镇之后,一刻没停便开始着手新店开业事宜。
因为阮芯的亲自监工,新店不到一个月就全部准备妥当了,一直到农历十一月底终于要开业了。
开业这天,谢睚找来了舞龙舞狮队,一大早就开始在主街口表演,街上的人都被吸引了过来。
“芯芯啥吃店这是?”一个老头眯着眼问旁边年轻人。
年轻人摇头表示不知。
阮芯站在门口的高台笑着回道:“大爷,这个字念嗨!”
“嗨?嗨是啥?”
一旁有个中年男人调笑道:“申夫子,还有您不识的字?”
这人话不中听,老头有些不悦地瞪了他一眼。
阮芯赶忙解围,“这个字是尽兴、爽快的意思,就是想让大家吃得尽兴、吃得开心。”
“这不就和聚福楼一样嘛!”人群中有人起哄道。
阮芯刚要说话,就听到人群中有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可别这么说,我是和阮老板学的,我们才是模仿,人家这是正牌。”
说话的正是“聚福楼”的老板娘。
这人倒是不避嫌,也不怕别人说她闲话,直接说了出来,阮芯还着实有些佩服。
“我们就是看这吃法新颖,从没见过,看谷城没有我们就先开了店,阮老板您不介意吧,您看看,要是知道您有来这开店的意思,我们是绝对不会选谷城主街这个位置的。”这个老板娘依旧穿着薄纱,两个肩膀头都冻红了,依然挡不住她的风情妖娆,在场的男人看得个个都移不开眼。
“瑶老板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开店谁开得好谁厉害,哪有说先开了就不让别人再开的道理,大家说是不是。”开口的是个穿着裘皮的光头,一看就是这瑶老板的拥护者。
“就是!就是!”底下一片跟风起哄的。
阮芯也不恼,点头称是。
“做生意不说这个,瑶老板开得好事您的本事,再说这主街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哪能轮得上我管。”
瑶老板翘起兰花指放在嘴边,笑得妩媚。
“你们快别说了,人家今天开张,弄得好像我要砸场子一样。”
“没事瑶老板,您要是想说,我下去您上来,就是这风大,我怕您着凉。”
阮芯是真心怕她着凉,这三九寒天,她里三层外三层裹着都冷,瑶老板也不知是啥做的,这么耐得住冻。
可惜听在别人耳里就是讽刺。
这几日,城中已有不少已婚妇人对她不满,都说瑶老板是挂羊头卖狗肉,“聚福楼”里那些服务客人的小丫头们,也像瑶老板一样,穿着暴露,看起来不像是一家正经的酒楼,倒像是男人寻欢问柳的地方。
“小老板你不知道,这瑶老板就喜欢这样,穿多了她难受。”婆子们说话总是这么刻薄,也不给瑶老板面子,当众就给人难堪。
阮芯没有接话,继续自己的流程,初来乍到,太出头总归是没什么好处。
舞龙舞狮表演结束,阮芯准备开始点炮竹。
谢睚几人姗姗来迟,阮芯见人来了,便把火折子递给他,示意他去点。
阮芯开了这么多间店,谢睚这是头一次参加,他接过火折子,心里默念财源广进、一帆风顺,随即把火头对上了炮竹。
随着“霹雳吧啦”的炮声响起,舞狮团队又开始了表演,场面好不热闹。
开张头一天总是人最多的,阮芯作为老板在亲力亲为招待进店的客人,没想到那个瑶老板也进来了。
“阮老板,我也进来看看可以吧,我们店开张那日,我都看见你了。”瑶老板有意无意地瞄着谢睚,但是却在和阮芯说话。
阮芯一切都看在眼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瑶老板朝谢睚挥了挥手中的帕子,扭着腰进了店里。
“你何须与她多言,她一看就不是正经人。”谢睚闻不惯瑶老板身上的味道,异常刺鼻,现在眉头都快拧到一起去了。
“敞开门做生意,什么样的都得招待啊!不过她看你的眼神我也不喜欢。”
谢睚难得听到阮芯这样说,心中一喜,“你这是在吃醋?”
“怎么?不行啊?”
阮芯也发现了谢睚脸上的表情变化,偷偷勾了勾他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