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要毕业了,在父母面前说工作不好找,房价越来越贵。撺掇父母继续来逼她。
花映寒边打字边哭。
秦歌挠挠头,她本来就不太会安慰人。
而这些事是花映寒心底二十年的创伤,也不是几句话能安慰得了的。
她只能倒了杯水放在电脑桌上。
等花映寒打完,又整理好情绪洗了把脸。秦歌载她出去打印了张大幅的文字。
去装修中的门面和九眼桥的门面都很顺利。
打开门贴在玻璃门内侧就是了。
这是为了防止她父母和弟弟到门店去乱说,不明真相的客户因此对她生了恶感、抵触。
秦歌之前也是怕吴畏上网卖惨,导致她背个黑心资本家的锅。
所以特别能理解花映寒此时的感受。
她无依无傍的一个小姑娘走到尽头这步容易么?
可她的至亲只会想着逼迫她拿钱出来,多多益善。可持续发展更好!
这么一对比,秦歌都觉得自己差点被员工坑了不算什么了。
毕竟员工他只是拿你工资的,大家没血缘关系啊。
就是最近的西门上的门面没法贴。花映寒的父母、弟弟在那里蹲守着呢。
没准他们都去花映寒以前租房子的地方看过了。
那里是真的换人了。
然后被房东轰了出来,就近来到这里蹲守。
秦歌开着车最先去的就是西门这个店,近嘛。
但是看到他们,她就调转方向盘去了另外两处。
等回来,他们还在那里。
一个小时了!
她抬手看看手表,都九点多快十点了。还不打主意去找旅馆么?
花映寒的手机已经关机两个小时了。
这要是在这里过一夜,明天再见人就说,很有说服力啊。
但现在也没有办法,花映寒一露面还不得被他
们撕了。
自己手上有钱不舍得去住旅馆,怪得了谁?
自从前几个月他们知道花映寒开了花店,就要她每个月必须寄两千回去。
全不管她两笔房贷的压力有多大。
还直言不寄回来,就让你的生意没法做。
所以,他们手上肯定是有钱的。如果是被儿子挥霍了另当别论。
秦歌从门口开过的时候,花映寒趴下来趴在了她腿上。
虽然车窗摇上来了,前面还是能看到的。
她是真有点怕了父母找她歇斯底里的闹了,然后弟弟就在一旁拱火。
大专毕业都21岁的人了,不想着自己打工挣钱,成天就想着从她这里榨钱。
车刚开过去,就听到花店的报警器响了起来。
秦歌停车扭头一看,花映寒的弟弟拿了块板砖正在用力砸玻璃门。
这是打算砸开门进去过夜?
这玻璃门很贵的啊,起码比他们一家口去旅馆开两个房间贵多了。
啧啧,他姐的钱不是钱啊?
而且,砸开了掉了东西怎么办?
她把车开得远一些,又停了下来。
这儿报警器响了,15分钟内就来了两个巡视的警察。
花映寒弟弟已经没有砸了,但玻璃门上留下了痕迹。
警察看看他们,“你们砸的?”砸了还不离开,这是什么人?
花映寒弟弟梗着脖子道:“是我砸的,怎么了?这我姐的店。”
“你凭什么证明这是你姐的店?小心我就你拘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