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展在进城后就下车自己打的离开了。
傅宸上车后也开始打瞌睡,只是一直抓着秦歌的手没放。
秦歌辨认着车开的方向,像是往邛崃方向去的。
果然,吴师傅是在邛崃某处景点附近停的车。
秦歌看下手机,快三点了。
吴师傅在驾驶位扭头,看着秦歌等她示下。他老板睡着了,自然是听老板女朋友的。
秦歌压低声音道:“怎么安排你的?”都到这个地方,她倒也是知道他怎么安排两人的了。
“我怎么都行。不然我把车钥匙留给你,我下车?”
吴师傅说着把钥匙递过来,拿上自己的出差包离开。
傅宸又睡了十五分钟醒的,看秦歌坐在旁边用手机打游戏他凑过去看了一下。
贪吃蛇。
“你怎么不叫醒我?”
“我要是睡得香甜的时候被人叫醒,肯定有起床气的。”
傅宸道:“是么,我以为以你的性子肯定会睡到不气了才起来呢。”
秦歌把手机收进手包里,“我还是挣钱吃饭的人啊,哪有睡到自然醒的福气?”
这是马老师和陈老师前两天饭桌上闲聊说起的。
陈老师说马老师退休了,属于吃饭挣钱的。不像她,还在挣钱吃饭呢。
她是中午午睡惯了,所以到点就睡着了。这人怕是之前累的。
两人下了车,秦歌把车钥匙递给他。
傅宸看看秦歌的打扮,连衣裙、坡跟凉鞋,很现实的游园倒也行,不会累。
他锁了车,然后道:“走吧,车就停在这儿。再晚就要到人家不让进园的时间了。”
这儿目前还是一个小众景点,而且已经下午三点多了,所以虽然是‘五一’期间,倒也不算挤。
向路人问了路,从停车场过去,是沿着一条河往上走的。
河里不少竹筏,上头的船工穿着橘色的救生衣。不过这个点游客已经不多了。
因为靠着河,一路走过来也
不怎么热。
两人买票进去,别的地方都是走马观花随便看看。
最后直奔了文君当垆处!
当年司马相如琴挑卓文君,两人私奔。在此地开酒坊,文君当垆,相如涤器,一曲《凤求凰》传为佳话。
当然不可能是两千年前留存下来的酒坊了,原址重建的。
秦歌兴致勃勃的站到柜台后面,拿上了沽酒的器具摆弄。
傅宸比划着厨房的位置笑道:“我是不是该站到那边去洗酒具啊?”
秦歌道:“可以啊。哎,你说你爸爸要是知道你在这里洗酒具,会不会给你补一份嫁妆啊?”
卓文君的富爸爸卓王孙对她无媒无聘、夜奔相如的行径十分反感,曾扬言不会给她一毛钱。
后来终究是觉得她当街卖酒丢自己的脸,便补给了她奴仆百人、钱百万。
卓文君和司马相如这才回到蓉城,买房置地过上了富裕的生活。
傅宸道:“说反了吧。”
旁边石碑有文字介绍,他走过去看。看着、看着脸色有点不对起来。
秦歌也走过去,石碑上所书卓王孙当时是临邛(邛崃)首富。
卓家是冶铁发家的富商。汉时铁是用来打造兵器的,相当于今天的大军火商,那确实不是一般有钱啊。
司马相如以一曲《凤求凰》打动了卓文君跟他私奔至蓉城。
可是他家贫无立锥之地,这也是相如不敢堂堂正正提亲的缘由。
卓王孙怎么都不可能把女儿嫁给他这个穷光蛋的,哪怕文君是新寡归家。
于是两人便又返回临邛卖了唯一的马车开酒坊。
秦歌摸摸鼻子,这确实是有故意的成分啊。
不然你去哪儿开酒坊不行呢?非得回到老丈人所在的地方。
这就是套路啊!
傅宸道:“好在司马相如确实是大才,卓文君也算是美人巨眼识穷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