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号是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犯在吃瓜系统的手里。
在学校学习了两个多小时,饭堂开饭了,大家又一道往食堂去。
回到宿舍,徐艾欣还在呼呼大睡。
大家在宿舍里干啥的都有。
江又桃则下楼。
这个学期,学校保卫科又新来了好几个人,顾汉申他们已经走了。
保卫科科长江又桃也认识,叫做吕峰,跟顾汉申一样,也是特殊研究所里的人。
江又桃把徐艾欣跟诸向封的事儿都写在了信上。
吕峰是个三十来岁的军人,他接到了江又桃的信以后,就往校外去。
在首都大的对面,有一个军方刚刚建成的特殊联络点,吕峰把信交给驻守在这里的军人。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黑衣服的人便从联络点里出去,在去菜市场绕了一圈以后,朝城外而去。
事关特殊研究所,从一号首长到下面的士兵,每一个都觉得在对待这件事情上,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三个小时后,信件到了许团长的手里,许团长打开信看了以后,立马派人往徐艾欣的家里去。
同时他向上级打报告。
高考刚刚恢复,各方面设施举措都还不完善,像这种冒名顶替的事情肯定不在少数。不知道也就算了,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儿了,他们总得查一下的。
要是没查出问题那是最好,要是查出来了,那么这种歪风邪气必定要扼杀在摇篮里。
毕竟高考于一个国家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于个人而言也同样是,可以说,考上了大学,那么整个人的人生都将随之改变。
次日早晨,在江又桃她们开始一个学期的新客时,一队由军人装扮成的考察队进入了豫南省寻安县的一个小乡镇里。
跟当地的官员们扯了两天的皮以后,一行人终于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寻安县抚平镇红江公社黄徐村。
黄徐村的大队长跟村支书知道有考察队来他们村里后,连忙出来迎接。
一行人往大队长家走,路过徐艾欣家,带头的军人问:“这家这颗果树长得好。”
徐艾欣家门口有一颗柿子树,这会儿青色的果实沉甸甸的挂满了枝头。
大队长连忙道:“这是我们老徐家,这颗果树是他们家大姑娘小时候种的,得有十来年了,她侍弄得好,我们村就数她家的柿子树长得好。”
大队长边上的妇女主任也道:“她家大闺女还是我们村的第一个大学生呢。那孩子学习好又有出息,这才走没几天,我们都想她了。”
“她是首都大的学生。”妇女主任有点自豪。
这段时间她们出门,谁不在打听徐艾欣的事儿啊?就连公社的那些领导干部提起徐艾欣,都赞誉有加呢。
几个一直沉默不语的军人互相对视一眼。齐刷刷地朝徐家看去。
“首都大啊,这是个好学校,你们村这个同学真厉害,一般人还考不上这个大学呢。”
“那是呗。”大队长也很得意。
话匣子一打开,就有点收不住了。
几句话的功夫,科考队队员们就把徐家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了。
徐家正打算嫁二女儿呢,还是嫁到镇上去,对方虽然没有正式工作,但有城市户口啊!
而且男方还是家里的独子,男方那边说了,徐家二女儿徐爱玉一嫁过去,就能当家。
一嫁过去就当家啊,这是多少大姑娘求不得的事儿啊!
这会儿黄徐村里,谁不在夸徐爱玉好命啊?
科考队在大队长家的厢房住下,夜深人静,两个军人从大队长家出来,直奔徐家。
经过一番侦察后,其中一个来到猪圈改成的柴火棚面前,打开了紧锁着的门。
他悄无声息地走进去。
在柴火棚的最里面,有一个一米左右的铺着麦秸秆的空地,一个女孩子被绑了手脚封了嘴躺在上面。
她蜷缩着身体贴着墙,听到有动静她艰难地挪动着身子要转过来。
这名军人立马走上去扶起她,掏出证件对着她,然后低声解释:“我是华夏人民解放军,你可以完全信任我。”
“现在我给你解开手脚,扯掉棉布,你不要喊,不要叫可以吗?”
真正的徐艾欣人看了那张证明好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
军人立马收起证明,给她拿了塞在嘴里的布,又去解开脚上跟手上的绳子。
一滴泪水低落在军人的手上。
他动作不停,蹲在徐艾欣面前:“你上我背上来,我背着你走。当然,你要是不想走,我立马离开。”
徐艾欣擦了眼泪,用虚弱又干涩的声音说:“我跟你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