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任的话,让队部会议室都安静了一瞬,紧接着便是激烈的讨论,十分钟后,沈主任木着脸询问讨论结果。
刘满柱说:“我们商量好了,就按照王主任说的那么办。”
盖一间房子不废什么事儿,一周就能搞定。他们刚刚商量了一下,一致同意王主任的这个建议。还是那句话,徐满秋十六岁了,迟早是要嫁人的,她一嫁人,给她盖的那间房子就归村里了。
不亏,还省下了很多麻烦。
徐满秋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眼睛刷地一下就亮了。
江又桃摸摸她的头发。
她这具身体比徐满秋也就大一岁,但从小哪怕吃得再差也长到了一米七,她现在又吃得好,这段时间已经又往上蹿了蹿了,徐满秋却比她挨了大半个头,也就一米五几的样子,又矮又小。
能自己住也好,徐满秋挣的工分足够养活她。再不济,还有她跟顾念薇看顾着呢。
赵永兰对徐满秋十分同情,她说:“这段时间你就跟我们住一起,我们屋里有空位。”
李云英跟张慧慧都没反对。
王主任对柳树沟的知青的印象又好了几分。这几个孩子别的不说,善良是真善良啊。
沈主任看刘满柱他们已经商量清楚了,便道:“那行,就这么定了。你们算一算,把徐满秋小同志的工分算出来,把应得的粮食分给她,再给她一份补偿。”
沈主任一锤定音,徐满秋的安置工作就这么定下来了。
徐满秋正式在住进了知青点。
公社。
徐会计被抓后心灰意冷,把这些年的所作所为都说了。
刚刚开始的那两天,徐志强跟李银凤还负隅顽抗,幻想着县城里他们之前交好的领导救他们,但等了好几天还不见人以后,徐志强不抱希望了,李银凤崩溃的时间比她还要早。
徐老婆子到了派出所以后,对徐松徐柏的指控坚决不认,但她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自己没说过,在经过公安的走访调查后,认定了她的罪。
她跟徐会计大搞封建迷信,又教唆徐松徐柏放火,属于情节严重的,数罪并罚,被判了有期徒刑十年。徐松徐柏犯纵火罪,被判了七年。
徐志强、李银凤没有过多的参与到封建迷信里来,但也被判了七年,徐宝珠是这场封建迷信里的核心人物,被判了十年,她是单独被关押的。
在被关押的第二天,徐宝珠也步了夏荷雨的后尘,被送上了首都。
徐志强不想坐牢,也不想去农场,为了立功,也为了报复,他把之前跟他交好的那些领导们的老底都给掀了、
这一下,整个阳平县的领导班子都震动了,拔出萝卜带出泥,倒台的人是一个接着一个,官是一个比一个大、
但这些都跟江又桃他们无关了。
徐满秋的房子早就盖好了,就挨着江又桃她们的小屋盖了一间小房子,是个单间,炕跟江又桃她们的一样大,也有一个小小的廊厅。房子虽小,却五脏俱全,徐满秋已经满足了,她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
王善喜他们在徐老婆子被带走的第二天,他们就去了县城,得到了明确需要招工的消息后就准备了起来。
罐头厂的考试定在立冬那一天,除了江又桃跟顾念薇外,其余的人都去了,周振峰也混在其中,没谁搭理他。
徐满秋等大家都走了,才问江又桃她们:“薇薇姐,桃桃姐,你们不去考试吗?”
江又桃摇了摇头:“我们不打算进厂。”
徐满秋贴心的没有问为什么,她也没时间问。
这段时间徐大嘴的大孙子大孙女来找江又桃她们补课,徐满秋也跟着学。
她不愧是被所有世界意识所偏爱的大气运之女,特别聪明,才几天功夫啊,就从一个字都不认识的人学到了二年级的知识了,而且一年级的课程还学得特别牢固。
但让江又桃遗憾的是,经历种种磨难以后,徐满秋的好运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现在的她,运气也就比普通人要好一些,做事要顺心一些罢了。
江又桃曾经隐晦的问过徐满秋遗憾不遗憾,徐满秋说:“不遗憾的,虽然好运气是我的,可我从出生到现在,没有享受过一分这种好运带来的福利,反而因为它受尽折磨,有跟没有,对我的区别其实并不大的。”
因为没有得到过,所以失去或者不失去,徐满秋都不在意。比起像徐宝珠一样的用好运气来不劳而获,她更喜欢靠自己的双手一点一点的打拼自己想要的东西。
她现在就想好好的学习,多读点书,多认点字,别的都不想了。
王善喜他们考完试后一时半会还拿不到成绩。
在徐宝珠抵达首都的那一天,江又桃收到了吃瓜系统的消息。
【《锦鲤在七零》小世界检测中.....经检测,此小世界运行稳定,真假福星真相大白,宿主为真正的福星张目,为徐满秋获得新生筑建根基。奖励宿主棉花5kg,鲤鱼10kg条,带鱼10kg,鲤鱼3kg,帝王蟹20kg,澳洲蓝龙20kg,鱿鱼2kg,混合味瓜子x30kg,瓜币x5000。】
【奖励已发放至系统背包,请宿主再接再励。】
江又桃看着系统背包里的海鲜流口水。
海鲜谁不爱吃呢,尤其是背包里那个比她的搪瓷洗脸盆还大出去好多的帝王蟹以及澳洲蓝龙虾。
作为一个底层老百姓,江又桃从没吃过这么高大上的食物,倒是别人吃的视频看了不少。
她还以为她想要吃到这些好东西,咋也得在改革开放后呢。
结果现在就有机会吃到了。
江又桃恨不得立马就开动。
不过她的目光在一众海鲜中混进去的鲤鱼身上顿了顿,果断拿出那条鲤鱼出来。
“薇薇薇薇,今天咱们吃鲤鱼。”江又桃提着鲤鱼去客厅。
顾念薇从房间里出来,看着水桶里那条活蹦乱跳的锦鲤,挑了挑眉,意味深长的在江又桃的身上看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