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瓜系统继续道:【经过本系统的模拟计算,赵永兰跟苏正堂在一起也阻止不了小世界的崩塌,苏正堂会出轨已经成了必然,赵永兰作为被小意识强行拉上来挡刀的人选,只要她做出过激的举动,就会加快小世界的崩溃。】
江又桃听懂了,以她对赵永兰的了解,要是知道自家男人在外面瞎搞,气愤上头做出啥事儿来都是正常的:【那怎么样才能阻止小世界的崩溃呢?】
吃瓜系统:【阻止赵永兰跟苏正堂在一起,至于觉醒了的苏正堂会不会跟夏荷雨在一起,那就不是我们所关心的事了。】
【那他们两个在一起小世界不会崩溃吗?他们毕竟是男女主。】
【不会了,觉醒了意识的苏正堂对上重生的夏荷雨,只会互相牵制,对世界意识的影响并没有那么大。】
江又桃没说话,转头看向了赵永兰那边。
苏正堂的手艺还是不错的,他做的是梨花簪子,梨花是赵永兰最喜欢的一种花。簪子打磨得很光滑。
赵永兰没有要,她再没有脑子,再喜欢贪小便宜,也没有要一个不熟悉的人的钱的道理。
“道歉我接受,但礼物就不必了。”赵永兰就是再没有脑子,她都知道一个男人送簪子这么私人的物品是什么意思。
她要是真的收了,恐怕下午就会传出她赵永兰跟苏正堂处对象的事儿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赵永兰越来越清醒。
苏正堂不是个良配,先不说他本人,就朱月梅那个人就让她头皮发麻。她耍心眼耍不过朱月梅,打架也打不过她,上回被骑在地上打的事情她还历历在目呢,。嫁进去苏家她还有好?
恐怕是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吧?
赵永兰说完就挽着李云英的手走了,进知青点的时候她鬼使神差的回了一个头,苏正堂还在原地站着。
进了宿舍了,赵永兰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慧慧,你跟别人说过我喜欢梨花吗?”
张慧慧正在脱外套,闻言愣了一下:“没有啊,我没说过啊。”
之前张慧慧恨不得跟赵永兰划清界限,现在倒是感情比之前好了一点了,但无缘无故的,她去外面说那些做什么?
“那就奇怪了,我也从来没有在外面说过我喜欢梨花啊,苏正堂是从哪里知道的,难不成是巧合?”说是巧合也可以解释,但苏正堂刚刚的样子还是让赵永兰觉得奇怪,他好像笃定她一定会收下簪子一样。
赵永兰想了一会儿也没想明白,就不再想了。她已经接受了自己不够聪明的事实了,那就在想不通啥事儿的时候放过自己吧。
江又桃烧了点热水洗衣服,力气变大以后,拧衣服再也不是个烦人的活计了,一拧一扭,水就挤出去了大半,再拧两回,跟洗衣机甩的也不差什么了。
这简直就是居家必备的好技能啊!
顾念薇见了一次以后就惊为天人,每次洗厚衣服就拿着东西来贿赂她来了,有时候是吃的,有时候是用的。
九月初九重阳节这一天天气大好,大家换上好衣裳,装好钱、票,锁上知青点的门,往公社去。
跟昨天一样,今天出门依旧遇到了苏正堂,看他的那副打扮,他也是要往县城去的。
再往村口去,半路上又碰见了穿戴一新的夏荷雨,等到了村口,碰到了带着三个孩子的林建忠。
两本书里,可以说是主角都齐了。
江又桃有种即将要修罗场的不好预感。
徐大嘴她们今天也要去公社。这不是秋收了吗?家家户户自留地里的东西都收上来了,徐大嘴背了十斤黄豆去公社,蒋四婶背了几斤花生跟一篮子鸡蛋,张二婶没啥要卖的,就挂个空篮子。
三人见到江又桃,自觉地停下脚步等她,江又桃拉着顾念薇等人追上她们,吃瓜组人员就到齐了。
徐大嘴作为现在的大队长夫人,消息格外的灵通:“公社领导说今年年景不错,十九要请人在公社唱两天的戏。”
九月十九是观音菩萨的生日,枣乡这一块儿自古就是要过这一天的,千百年的习惯延续下来,如今已经形成一种习俗了。
蒋四婶最爱凑这种热闹:“公社这两年都没请人唱戏了吧?今年这热闹我必须得去凑凑。”
张二婶没说话,但这种热闹是不可能缺了她的,她问江又桃:“你们去不?”
江又桃看了顾念薇她们一眼:“还不知道呢,到时候再说,要是去我就找你们一块去。”
“那行,到时候我们咋把你们带出去的,就咋把你们带回来。”徐大嘴许下承诺。
几人边说这话便往前走,身后响起一阵阵的铃铛声,大家循声望去,是徐会计骑车拉着他大孙女去公社。
他大孙女还是穿着那一身红色的棉袄,跨在车上笑得可灿烂了。
徐大嘴啧了一声:“老徐家宠这个宝珠可是宠进骨子里了。你看着满村子的小姑娘,谁有徐宝珠受宠?以前都说朱月梅他们家喜宠苏阳,跟这徐宝珠比起来才哪儿到哪儿啊?”
徐大嘴也不是酸,就是看不太惯,你说一个农村小姑娘,都十五六了还啥也不会,不下地就算了,连家务活都不会干:“听说裤衩子都是让她妹子满秋帮洗,养得比城里小姑娘孩矫气。”
人家知青都会洗自己的贴身小衣裳呢。
“人宝珠有福气呗,要是宝珠是我们家的孩子,我也一样宠她。你看过谁家小孩儿刚刚出生就下了雨,彩虹还挂在她家里的?”蒋四婶说的也是柳树沟的一大奇事儿了。
十五年前,也就是59年,全国各地处处干旱,从春天到秋天愣是一场雨都没有,眼瞅着就到了麦子灌浆的时候了,依旧一滴雨也没有。
这个时候徐宝珠出生了,她出生的那一天霞光万丈,不一会儿便暴雨倾盆,那雨下了一天一夜,把地浇的透透的。雨停了以后那道彩虹足足在徐家挂了一个小时。
而且最怪的是那场雨只下在柳树沟,那一年满公社的粮食都歉收,只有她们柳树沟过了一个肥年。从那以后柳树沟更是一直风调雨顺。
徐家一天比一天好,尤其是徐宝珠的父母,一个在县城的水利所上班,一个在县城的农科站上班,前些年还是临时工呢,现在都成正式工了。
她的几个叔伯姑姑也都不错,这些年下来,徐家都成柳树沟最富裕的人家了。
说起这个徐宝珠的事儿,蒋四婶都停不下来:“这徐宝珠可太幸运了,大家一堆上山的,偏偏她发现的东西又好又多,有一次她就在那站着,一头野猪直直的朝着她后面的大树撞过去,兔子野鸡啥的就更别说了。”
江又桃等人听了连连咂舌,江又桃问:“真这么神奇啊,那之前咋不见你们说呢?”
“现在不都破四旧,破封建思想吗?谁还敢说这个?前些年林家店一个神婆因为搞封建迷信被举报了,现在坟头草都多高了呢。”不管是啥,她们柳树沟大队都不能把徐宝珠的事儿说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