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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曾是万人迷 第43节(2 / 2)

丁羽噎住了。

哭得一时停不下来,还嗝了一下。

她没反应过来,直到君洛宁生气地斥道:“够了,本座不会哄孩子。”

她下意识地想,骗人,你明明最会哄人。

这总算让她稍稍平静了一点,随即就真的觉得丢人了。但哭都哭了,也不能假装没有,她只能闷不作声的自己擦干净,不开口,免得嗓音里还带着哭腔。

“是我受不住诱惑想害你,你要是还气不过,就跟江非把打魂鞭拿来,随便打上几下。别哭了,哭得本座头疼。”君洛宁叹气,真的头疼,他怎么摊上这么个徒弟,对她软些就贴过来,对她狠些居然还哭鼻子。师兄到底是怎么选的人。

“我没告状!”丁羽鼻子还瓮着,气乎乎地大声吼。

“好了好了没说你告状。”君洛宁无奈,“不然你打几巴掌踢几脚?你现在也有灵苗期的修为,用上灵力,总不至于反震到自己。”

丁羽更气了,谁说要打他了。

忽地一愣,她突然想起来被她丢在脑后很久的,陶羽的残余记忆。

陶羽自然是经常打他的,从没凝出灵种的时候就开始了,到后来灵苗期,多数时候是被君洛宁气到无话可说时动的手。

只是后来倒也罢了,早期他应该根本奈何不了君洛宁,一掌掴去,君洛宁面上连红都不会红一下。

可为什么他记忆里,君洛宁挨打后总是忍痛的模样。挨得重了,有时也成功地如陶羽所愿,闭嘴不言。

丁羽思绪飘远,也忘了方才的伤心,不觉伸手去碰了碰君洛宁脸颊。君洛宁听到她动静,只当她真要动手,闭目等待,却只是轻轻地碰了一下。

“真的不疼么?”丁羽还沉浸在陶羽的记忆里,好奇地轻轻呢喃。

“你不拿灵器来当鞭子棍棒,恐怕还打不动我。”君洛宁无所谓地说,“所以你要想出气,最好还是拿打魂鞭来。”

丁羽收回手,心中一动。她前世听过一次关于心理学的讲座,讲座上提到,像君洛宁这样几次提到打魂鞭这种能真的伤害到他的刑罚,如果没有其他用意,那就是他对此印象深刻,乃至非常在意。

“师父,谁用打魂鞭打过你?”她一时都忘了还在与君洛宁生气,脱口而出。

君洛宁不说话了,半晌才冷冷道:“你要打就打,有问题就问,废话那么多,真当本座是哄孩子的么。”

肯定有故事,但是他不想说。丁羽本来还想问,看他神色冷峻,眉目间似有冰山不化,这才发现自己可能问了一个禁忌。

不敢再多说,她公事公办地提出了问题,君洛宁公事公办地解答,似乎又回到了那两年冷战的时候。

两个时辰快到时,丁羽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好像已经消肿,不会让人看出来了。这时她才想起来,今天满脑子想着怎么不尴尬地进来提问,竟忘了去取水。

君洛宁会不会以为她是在报复?

她心虚地看了一眼,见君洛宁不言不声地,像是完全没想到一样,她更心虚了。

须弥戒里还有清水,丁羽做贼似的取出,递到君洛宁唇边。

“喝水。”

君洛宁饮了一口,发现连有灵气的山泉水都不是,但并没说什么,更没挑剔,她喂了多少便喝了多少。

丁羽反而更加无措,想解释一下又觉得画蛇添足,最后什么也没说。

第61章

后一日,丁羽取了寒潭水,带了茶具再入地牢,像过去一样烧水泡茶。君洛宁似也有意将事情淡化,竟恢复了过去与她相处时的随意,令她安心许多,也自然了许多。

丁羽便将自己的担忧告诉他,君洛宁笑她杞人忧天。

“有身份的谁会因为我向你计较,不要脸面的么。”

“那还有没身份的啊。”

“有没有身份……不管谁,来都来了,不来找我算帐,还有空去找江非护着的你的麻烦?你以为别人都很闲么。”

不过还是针对各派的绝学,给她设计了几套能让场面好看一点的对策。

“真有人挑战也别把人面子放脚下踩,平手就行了。太厉害的,掌教会帮你拦着。”

这让丁羽不那么紧张了,不然最近她总有一种紧迫感,做梦都梦见前世小时候登台表演却忘词的窘境。那是孤儿院排的节目,给捐款的慈善人士演出。孩子们之间悄悄传言,有一批想□□的人也会来看,表现得好会被挑走。

然而她紧张得忘词了,站在台上呆很久。最后她当然没有被领养,导致她沮丧了很久,一直觉得就是因为这个缘故才没人要她。直到后来大了,她明白自己平凡的资质恐怕才是没被人收养的真正原因,人家才不是因为看一场节目就做决定才释然。

没想到这次正道借寿宴而来的聚会,又让她做了这个梦。

高歌居然连掌教寿宴将近都一直没回来,不过听丁羽说起门中在找他的事,他还是传了消息给掌教,说正忙着,寿宴就先不回了,寿礼回头给掌教补上。

江非黑着脸把传讯符给捏成了渣渣,心说本座缺你寿礼吗,你那寿礼是不是还得用功勋点换?真是白担心他了,本来叫他回来,也是为了看看他的心结有没有解决,修为停滞的事是不是有了进展。

这个小子!

这些就是丁羽不知道的事了。

她只知道,随着日期临近,离正日子还有两三个月的时候,已经开始有掌教同辈的非嫡脉的师叔们回来,也有与守正宗交好的宾客提前到访。她被掌教叫去,一一介绍给这些人。或者说,向这些人介绍她。这是她第一次正式亮相,掌教也很郑重。

只是她瞧着冯师叔等人都不是很开心的样子,微有不解。除了师父的事之外,冯师叔其实也并不是对掌教有多余的意见,怎么对这个并非掌教自己意愿,只是惯例的寿宴这样不满?

直到后来有一人来访,她才明白原因。

那天,她又被拉出去遛一圈,见到了熟人。

白重与他的父母,跟逍遥谷其他人一起到了。看见她,白重一个劲地在母亲身后挤眉弄眼,丁羽也冲他笑,不过现在还轮不到他们说话,掌教给他们做了正式的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