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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废后之子(重生) 第71节(2 / 2)

说罢,那女子看了一眼帘外的人,那骑马男子讪讪笑道:“你瞧我做什么?煜王殿下有这样的能耐,还不是因为他是陛下的孩子?我就是上天了,也比不了啊?你就知足些吧!”

“姐姐,帝王之家,看似花团锦簇,暗地里却是腥风血雨,不如咱们这样的人家一辈子富贵安乐才好呢。”

一家子闲话着,朝静颐园去。

……

周显旸和荣相见提前一天住进了静颐园,提前适应接驾事宜,王府和羽林卫先各自出了过百侍卫负责安全。

一大早,煜王夫妇就在园门口迎接来逛园子的宾客们。

英国公府、昌国公府是最先到的,荣相予一看着相见紧张兮兮的样子,就安慰她:“放心,不是都说好了吗?你们只管安顿太后和陛下,其余有父亲母亲,文官让大哥去招呼,武将就让你姐夫和相望去招呼,贵眷千金,我都熟识,你不必那么紧张。”

被二姐这么一说,荣相见放松了一些,周显旸在一旁看着英国公一大家子鼎力相助的样子,颇为动容。他给岳家的亲眷们行了个礼:“等今日事毕,一定另安一席,好好犒劳各位。”

“那是一定的!”荣相予笑吟吟地看了一眼荣相知,“三妹,今日只交给你一件事,就是好好陪着长公主。”

荣相知没好气地笑了一下:“这是自然,哪里还需二姐说。”

很快,允王府的车驾先到了。孙明悦下了马车和允王在下头先看了看大门前的匾额,随后上前来,众人见过礼,明悦拉着相见,说了和二姐类似的话:“各家王府我们帮着招待,你们顾好太后和父皇为上。”

说话间,前头高声报着:“永定侯府到……文茵伯府到……镇国公府到……”

一时间门庭极热闹。

京中贵族们,大多安享富贵,子弟们在朝中任要职的不多。周显旸有许多都不记得,英国公夫妇在一旁帮他介绍。

每一家宾客下了马车,都会先认真吹捧一番陛下的赐字,接着赞扬一番煜王的功绩,然后对英国公夫妇表示羡慕,全套流程走完,才被引进园内的清源榭内休息。

接二连三,他们两个的脸都假笑得僵了。周显旸低声靠近她说:“再这么说下去,牙都要酸掉了。”

“牙酸倒还好,腿酸才是难受。”荣相见站久了,原地踱着步,让膝盖放松些。

周显旸伸手揽着她腰,让她靠在自己身上:“难受?要不先进去坐一会儿,我自己应付着。”

相见一把推开他的手,回头看了一眼父母,他们果然看见了,神色微妙。

相见忙道:“你做什么?大庭广众之下像什么?”

“怎么了?”周显旸觉得冤枉得很,“你站累了,想让你休息一下。”

“别拉拉扯扯的,让人瞧见说我们不尊重。”

“这金陵城的规矩也忒多了。”周显旸讪讪的,站远了些。

就在他们有些无聊的时候,一声永安侯府到,让所有人精神了起来。

“你们请了张家?”二姐夫妇颇为吃惊。

只见永安侯骑着一匹雪白的高头大马,走在最前面。他的小儿子张跃紧随其后,身后一辆马车,侯夫人和张姝同来。

第110章

说实话, 周显旸本人对永安侯的印象不错,他治理水兵很有一手。东海海寇之乱,自开国以来从未消停, 正是在他手上才治住。

若不是因那桩旧事,在他心里永安侯和荣家都是他无比钦佩的国之柱石。

如今永安侯虽上了年纪, 须发半百, 着一袭黑金色常服,马上的姿态依然威风凛凛,气势逼人。

在场众人不约而同都住了声, 没想到煜王会邀请永安侯前来,半是惊讶,半是看热闹的心态围观。

永安侯张淮携夫人与一双子女,没有就陛下的匾额发表称赞,而是径直上前朝显旸和相见行礼:“见过煜王殿下,王妃娘娘,多谢煜王府盛情相邀。”

永安侯虽然是微笑着的, 但眼神从头到尾都是冷冷的,气势逼人。显旸和相见也不在乎他是否真的恭谨, 回道:“永安侯,侯夫人不必多礼。”

“上一次,老臣见到殿下时, 殿下还是个十岁出头的孩子,转眼殿下已经长大成人, 成家立业,若是偶然遇见, 都不敢相认了。”

“侯爷一如从前, 若是偶然相遇, 小王定然会先和侯爷招呼。”

永安侯笑道:“殿下不必宽老臣的心,我老了,殿下却是前途无量。”

说罢,永安侯夫妇又与英国公一家见了礼。

看着英国公府诸人在大门前站了一地,永安侯难免与自家对比。

他的长子张攀虽有才干,却正被调查;次子张倾掌管九门巡捕营,因東园球场之事,被陛下罚俸,还是这次他回京才给了个面子,让他回去继续总领巡捕营的差事;幼子张跃更是个沉不住气担不起大事的。至于张姝,性子骄纵,夫人又宠爱,议亲之事也是一拖再拖。

思及近日来的风波,他话里有话道:“国公爷,咱们相识数十载,旁的事倒罢了,只在教育儿女上,真是自愧不如啊。儿子争气,女儿嫁入皇家,这份体面,谁家有?”

此言一出,张姝、张跃两个登时变色,想来是非常不服。

英国公谦虚地表示:“侯爷见笑了,令郎和令爱年岁还小,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这才让这对兄妹脸色缓和些。相见与张姝、张跃在马球场上很熟,知道他们都是没什么城府的人,倒觉得与他们打交道不累。

寒暄一番过后,围观众人见煜王与永安侯一派和气,都有些失望,各自在指引下入园去。

之后,便是各家王府和长公主府一一到达。厉王瞻仰那块匾额的时候,少不得醋味十足:“还是四弟有办法,我们求父皇的墨宝,可都是挂在屋子里,你倒是会挑地方。”

自从知道这位兄长指使匪徒伤害相见,周显旸对他那点本就微不足道的手足情分已经消失殆尽,根本懒得接话。

荣相见在一旁笑吟吟:“厉王兄是不是弄错了,这幅墨宝可是弟妹我求来的,该夸我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