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萧明忱脸色略显苍白,摇摇头,“里面味道不好,闷着了而已,不碍事的。”
“你……”夏枫犹犹豫豫,问了个一直想问却说不出口的问题:“有没有觉得我心恨手辣,不近人情?”
这个问题她其实一直想问,自己手上沾的人命不计其数,甚至当着宁王杀人也时有发生。
夏枫一直想知道萧明忱对此如何看,每次想要开口问又会觉得自己矫情,憋来憋去还是问出了口。
“我怎么会这么想?”萧明忱惊讶片刻,认真回答,“没有,你很好。”
“当真?”夏枫挑眉,揶揄道,“你不担心我哪天六亲不认,对你动手吗?”
萧明忱挪近了些,与她额头相抵:“能死在你手上,是我的荣幸。”
“花言巧语。”
厉风一番无所顾忌的拷问,折腾得周琏有气进没气出,再也撑不住。
他缩在地上,满身血肉模糊,断断续续开口:“我……我也不知道她究竟是谁,就是个徐娘半老的女人,我们每次见面都在柳云巷的酒楼后。事先在墙角插一朵当季的花,用以传递消息。她带着面纱,裹得严实。我只拿钱办事,真不知道究竟是谁。”
“早说嘛,早点说也不至于残成这样。”厉风摇摇头,“你暂时还不能死,苟且活几天吧,大帅说不得会给你个痛快。”
周琏听到后剧烈抽搐,大口鲜血呕出。
夏枫听了厉风回报,沉思片刻:“找几个会易容之术的,扮做这四个人各回各家。其余人也都放了吧,魏瑜已死的事不要传出去。放出风声,就说我扛不住世家大族的压力,被迫放人。柳云巷的酒楼上去插朵花,派人暗中日夜蹲守。”
百姓听说闹事儿的四家世族的公子哥儿都被放了出来,闲暇之余都玩怒骂两句。一传十,十传百,消息被迅速传播开来。
他们记性最好也最差,闹剧平息没多久,就已经投入到生计中,早忘了一群跳梁小丑。
柳云巷酒楼后院,一荆钗布裙的妇人小心翼翼打开后门,不动声色地打量四周,确认无异常后,立刻关门落锁。
她拉上的粗布脖套遮住了半张脸,露出的上半张脸枯瘦如柴。
“出来吧。”她走进院子,低声叫了一声,四周只有秋风扫落叶,毫无动静,面上不由得一紧,寒下声音:“出来,别装神弄鬼!”
“装神弄鬼?”夏枫嗤笑一声,从廊下缓步踱出,“这不是姨娘您最擅长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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