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夜凛将桌上的折子整理干净,他忙了一个早上,也该唤阿夏起床了。
现在全国有两家专门学医的学校,也有专门学习护士工作的学校,随着医生越来越多投入到医院内,今年阿夏的工作才没有如此繁重,休息的时间也多了不少。
当然,偶尔会到外地的医院去指导一下医术。
商国的医院渐渐在大陆各国口传开,并成为医疗体系最完全的国家,这里面离不开阿夏的努力。
因为有阿夏在,他们的国家越来越强大,越来越繁荣,再不复百年前的乱世。
奢雅的卧房内,欧阳夏背着他躺在床上,裸露在外的肩上红痕点点,雪白的皮肤在墨发的映衬下更显白皙。
坐在床边,司夜凛低头亲吻他的肩,温柔道:“阿夏,快些起床,都快午时了。”
这几年来,阿夏的身体仍是高瘦高瘦的,却健壮不少。
他们在一起快十年,感情不减反增。
欧阳夏缓缓醒过来,伸手握上他的手臂,慵懒的道:“我难得睡个懒觉,你都不放过我。”
司夜凛的吻落在他的仙鹤戏阳纹身上,心软化为一瘫水:“好了,你不是说下午有个会要开。”
“嗯。”欧阳夏伸了伸懒腰,轻推开他:“让我起来。”
昨夜他闹了自己半宿,现在说他有什么用。
打着哈欠坐起来,睡眼惺忪接过他的衣服:“我说,你家皇兄也差不多回来了吧。”
自从半年前他心血来潮说什么要下东南巡视国土,这一走就是半年,又把国事扔给凛。
有时候他恨不得将司正泽拨几拨,让他长的快些,将这属于他的国事给自己干完。
他的一个亲王,整天当幕后皇帝处理事情,皇帝还扔的理所当然。
司夜凛为他束衣,语气有三分微寒:“过几天就到京城。”
身为他的枕边人,他抬个眼他都知道是什么意思:“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司夜凛轻叹一声,道:“你可还记得,半年前你舅舅来信说,皇兄在台州遇上的道士明悟。”
“知道,怎么了?”
当时皇兄半路在茶馆上遇上的,那道士听说十分了得,上知天文,下晓地理,和皇帝一拍既合相见恨晚,后来又在郢城遇见,皇帝更是和他如同亲兄弟们相谈甚欢。
“然后呢?”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人的一生中,谁不会遇上几个知己。
司夜凛狭长的眼子微敛,道:“那个道士,擅长练丹。”
穿鞋子的手一顿,欧阳夏讶然:“你不要告诉你,你那狗皇帝似的皇兄他服用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