畲中天睨了欧阳夏一眼,道:“一个无聊的贵公子,不必理会他。”
庆员外忙点头,将他们往里面请:“快请进。”
迈入宅子,欧阳夏跟在他们身后,从言谈中才知道,原来是庆员外的母亲生重病,他是特意过来给她看病的。
能让一个脾气古怪的大夫特意过来,心甘情愿给他们家看病,关系自然不会差。
刚才又听庆员外唤他表叔,是沾着亲的亲戚。
宅院内,他们走入一间开窗透风的卧室,床上躺着个七八十岁的老太太,五官腊黄,气息倒稳,见到畲大夫过来挣扎着想起身。
畲大夫忙道:“莫要动,躺着既可。”
老太太十分面善,笑道:“又让麻烦表弟了。”
“表姐莫要如此说。”在床边坐下来,畲大夫笑道:“姐姐身体如何?”
“好多了,就是头晕。”
“头晕是正常的,我再另开药方,你慢慢喝着,过些日子就没事了。”
坐在床边,畲大夫为她把脉,低声询问一些她的身体状况。
欧阳夏才知道,原来这位老夫人是畲大夫的亲表姐,怪不得他会不远前来。
刚才在外面听庆员外唤他表叔,他以为只是七大弯八大拐的亲戚。
庆老夫人此时才看清立于畲大夫身后的欧阳夏,顿时暗道:好一位风姿霁月的公子。
“这位是?”
这通身的贵气,只怕出自权贵之家吧。
为何会跟在表弟身边?
畲大夫笑道:“一个小子,想着从我这里讨个方子。”
庆老夫人明白过来,笑望向他:“这位公子看着就是个知礼有教养的,看举止优雅,定是出身大家,你不要过于为难人家。”
“表姐别担心,我有分寸的。”
放开她的手,畲大夫来到桌边坐下来。
欧阳夏将药葙放到桌面,轻轻打开。
畲大夫新开了药方,递给庆员外,道:“表姐已无碍,平时要多加小心,特别是冬天和初春时分要注意莫要风寒。”
“多谢表叔。”庆员外转头,忙让下人去捉药。
畲大夫从欧阳夏手里接过银针,来到床边再次坐下:“我要为表姐针炙。”
丫环上前,将庆老夫人双臂上的袖子挽起。
畲大夫手执银针,利落下针在她的头部,随后是手臂。
欧阳夏见他下针竟又快又精准,暗暗称奇,而且他下的穴位十分奇怪。明明是两个相冲的穴位,他下针后患者却没有任何不适,实在不可思议。
这位畲大夫医术比洛前辈还有高超,只是他不明白,为何民间对他并没有多大的传闻。
一个小时后,畲大夫从庆家出来,慢悠悠走在街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