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欧阳夏都不能再留,之前杀过没有得逞,既然如此他就只能请出那人来。
思忖半分后,展开纸,水霖执笔写下一封信,随后转头递给属下:“你立刻给皇甫纾送信,只要他完成这次合作,那些信我一封不动的还给他。”
拆好信交给另一个属下,吩咐他既刻送到江南。
等到属下都离开后,水霖站起身走出书房,拐过廊下,越过后院,来到一处钟楼。
推开钟楼的门迈入门槛,门自动关上,幽暗的房间内,水霖似夜猫能视物般,若无其事来到墙边,往上面其中一块砖击出拳头。
砖凹入半边,露出一个小巧的铁环,轻扯铁环,只见墙后面轰轰声响,墙应声而开,露出一个幽亮的通道,脚踏上去有淡淡的回音传来,夹着些许铁链碰撞的嘶拉声。
通道很短,走过后眼前豁然开朗,是个很大的地窖,下面四根铁柱,柱子延出八根铁链子束住中间一个身形高大,衣着褛褴,披头散发,满脸胡腮的中年男子。
听到步伐声,男子抬头,血红的眸子似地狱来的恶鬼,透着冷漠和无感,暗红色的唇微启,阴冷的声音传出:“水霖。”
水霖轻笑,道:“绝觞前辈些许日子不见,看样子气血不错。”
绝觞血的舌头轻拭嘴角,阴冷的道:“如若你给我咬一口,我会更开心的。”
“前辈说笑了。”水霖捋了捋身上的衣袖,戏谑道:“是前辈您噬血如命才被困在此处,可不关晚辈的事情。”
“无事不登三宝殿,除了平时送饭过来的下人,你可是三个多月没有来看我一眼。说吧,什么事情。”
水霖道:“就喜欢前辈这份爽快!前辈噬血如命,可知现如今出现一个人,年方十八,绝美动人,医术能起死回生。”
翻个白眼,绝觞轻哼:“那关我什么事情?”
他又不需要女人,跟他说有个屁用。
水霖眸光划过冷芒,道:“前辈可知道,我们之前丝虫事情失败,是谁的功劳?”
绝觞霎然血瞳曝亮,勐然冲向他,身后的铁链瞬间拉得死紧,眸光满是恨意:“是谁?是哪个畜生坏了我的计划?”
他恨那个狗皇帝,好不容易让林霖找出千年古墓里的丝虫让所有皇子们喝下去,却不想仍是失败。
“前辈莫要急。”水霖轻笑,安抚着他:“他叫欧阳夏,乃是唐国公世子,小小年纪得高人指点,医术通天。之前如若没有他,延安帝现在的儿子早就死绝。这小子好像专门来和我们作对似的,次次都被他给截胡,我也很是气恼。”
绝觞仿佛想到什么,眼里满是骇人的恨意:“狗皇帝,都是那个狗皇帝,他凭什么现在还活着。我要杀了他!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他身后的链链被他拉得笔直,眼红似火,脸上青筋冒起,仿佛地狱爬出来的恶鬼,让人不寒而栗。
水霖从容道:“前辈,这正是我来请您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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