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寒如此严重,有些药又不能用。”
“当真难办。”
欧阳夏点头,笑道:“你们确实说的有理,不过你们要知道,我们是大夫,医者,这就是我们要经受的考验,我也没有自信能救活他。但是,我会拼尽全力一试,尽所能救活这个少年郎。不到最后一刻,我们绝不放弃,这就是医德。”
来到少年身边,欧阳夏望向众御医:“我先用银针扎他的穴位,让血液流通,血管内有血块堵塞,我们要做的先是将血疏通,先把命救回来,其他的慢慢再谈。”
几个御医点头,来到他的身边,看他施针,听他的指挥。
余里夫妻二人望着被全身扎满针的身子,泪流满面相拥坐在旁边,不敢上前打扰他们。
江笑在他们身边小桌递上茶,轻声道:“二位喝点温水,千万别倒下。”
余里点头,哑声道:“谢谢。”
其他的话他再没有心情说,也说不出口。
天色正慢慢破晓,外面阳光照射进来,差不多九点的时候,欧阳夏终于将所有针都撤掉,望着唿吸仍孱弱的少年郎,感觉十分无力。
如若条件可以,他想给这个少年上氧气管,他的唿吸随时会断掉,可这里没有,他只能求上天帮下忙。
如若老天爷度假没空理凡人,那只能准备后事。
余里夫妻二人看到欧阳夏解开手套,忙上前,异口同声道:“世子,如何?”
欧阳夏轻声道:“还要观察,他的情况十分危险,随时可能会离开,我们会尽量救,你们也要做最坏的心里准备。”
余夫人霎地给欧阳夏跪下,泪流满面的道:“世子,您一定要救救他,他还是个孩子,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余里也跪下来,泣不成声:“世子,求您一定要救他啊。”
“快起来。”欧阳夏将他们扶起来,轻声道:“不是你们求我,我就一定能救,他的情况过于特殊。如若只是摔伤我还有把握,可是他风寒太严重,有些药用不得,病伤数发往往是最可怕的。”
而且这里没有可以试验的东西,他不能保证有些药能否可用。
余夫人来到床边,握着儿子的手,默默的哭注着,声音充满悲伤和绝望。
在他们心中,能将陛下救活的世子都如此说,那还有什么救的。
余里抱着夫人,默默流泪,通红的眸子望着气息游弱的儿子,低泣出声。
欧阳夏望向几个御医,道:“你们除了值班的回宫里当差外,全部留下来注意看这个孩子,我要查一下其他的药。”
这个孩子对他来说是个考验,他一定要救活他。
随后他交代一些注意事项,还有出现反应后的用药剂量,御医们全部拿笔记写录,乖巧是像小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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