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喂她喝下后再将药端过来。”
欧阳夏坐到桌子旁,拿起纸笔写药方。
她的身体恢复得极快,药量可以放轻些。
红榴娘子三天没吃东西,确实很饿,很快将一碗粥喝完。
侍女为她擦拭嘴角,然后再前往厨房给她端药。
红榴娘子望着沉默看药方的欧阳夏,轻扯出浅笑:“世子不问我,为何在路腾飞手中?为何又想到向你求救?”
将药方放下来,欧阳夏轻笑:“为何在路腾飞手中,这是你的私事。至于为何想到向我求救,很简单,你在碰运气,显然的,你的运气不错。”
红榴娘子没有想到他一猜一个准,微笑:“世子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不必。”欧阳夏望向她,道:“我所做,皆是还边境时的人情,你伤好后可以离开。从唐国公府门关上那刻,你与我,再无关联。”
人也救了,人情也还了。
欧阳夏出来的时候外面正下起小雪,天色渐黑,远处朦胧一片,廊下下人们将灯笼点上。
欧阳夏望着江笑,道:“准备马车,我要入宫一次。”
江笑自然知道他入宫是为了亲王,转身让人准备。
因为欧阳夏有司夜凛给的令牌,十分顺利入宫,在御书房内看到忙得不可开交的司夜凛。
迈入门槛,地龙将整间宫殿烘得温暖如春,欧阳夏将披风扔给凌山:“吃了没?”
凌山摇摇头,道:“早上只吃半碗饭,一口汤,中午和陛下说了会话后就忙到现在。”
欧阳夏让他准备吃的,他也饿了。
靠近司夜凛,望着正认真工作的男人,严肃专注,他发现越靠近他,越发现这个男人几近完美,却也是待自己最好的人。
他想,这也许是因为他了解这个男人吧。
手轻敲桌面,引起他的注意:“我说敬亲王爷,听说忙得饭都不吃了。”
司夜凛被人打断,眸子瞬间不悦,当看到是他时,冰雪霎然融化。
点头,轻声道:“还有些事没处理。”
坐在旁边,欧阳夏伸手:“过来,把脉。”
他的身体除了风寒还过度疲劳,根本就是拼着命在干。
司夜凛放下手里的笔,将手放到桌边,任由他把脉,眸光不自觉落在他的眉宇间。
细腻如脂,看不到任何一个毛细孔,挺直的鼻子下唇艳红,似沫了最上等的胭脂。
侧头,司夜凛永远无法忘记,发烧醒来第二天发现自己抱着他时心中有多么的震憾,而他竟然。。竟然。。。
耳朵漫上红晕,司夜凛暗暗深唿吸,压下那隐隐腾起的躁动。
欧阳夏放开他的手,拿起笔为他开药方:“我说,你还是休息一下如何?”
“过些日子会轻松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