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正南皱眉:“阿夏所言不假,可是以武昌候的为人,不该和太子扯在一起。”
武昌候也属中立候府,人也比较正派,不该站太子才对。
轻抿一口茶,欧阳夏轻笑:“世事无绝对,现在唯有两种可能。第一,太子殿下握有武昌候的把柄,联手除掉你,第二,武昌候不知情,太子和别人联手除掉你,我更相信后者。”
武昌候为人谨慎,从来就不是太子一派的臣子。
周正东和韦传听完,同情望向司正南,异口同声道:“兄弟,你真可怜!”
遇上这样的皇兄,这孩子能活到现在,确实是沾了敬亲王的光。
韦传拿过茶壶为自己倒酒,道:“我就不明白,真正碍到他眼的又不是阿南,有空对付他不对对付另外几个背景强硬的。”
欧阳夏望向司正南,道:“这件婚事不简单,明天你要过去吗?”
司正南思吟片刻,道:“自然要去,如若我们不出手,如何知道他要做什么?”
“不过要小心,说不定明天他就会出手。”
欧阳夏说到这里有些无力,真想轻叹一声。
唉,他们才十四岁好吗?
明明前世天真无暇的初中生,这个时候已接触到大人的世界,坐在一起谈权论谋,如成年人般谋画江山。
这是不是古代人短命的原因啊!
他们都还只是孩子,因为时代的不同,只能被迫成长。
韦传想了想,道:“阿南,明天如若有事情你先离开,其他的交给我们。”
“你傻啊!”欧阳夏白他一眼,拿过旁边的桔子剥起来:“你能想得到的,比我们年长几岁,已在朝堂混了几年的太子殿下会想不到吗?”
只怕司正南前脚一走,后脚就出事。
“阿夏说说怎么办?”
欧阳夏摇摇头,道:“不知道,阿南一定要留个心眼。如若发现不对立刻要先保自己,记住,凡事莫慌。”
他再怎么聪明都还只是个孩子,到底没有经历过事。
他可以保证,心理年龄,他们三都比不上自己。
果然这话出来,不止司正南,连周正东二人心都平静下来。
四人商量半个时辰,最后周正东和韦传回屋休息,欧阳夏留下来。
司正南没有说话,默默喝着茶,眼底万绪流转。
欧阳夏轻拍上他的肩,笑道:“昨天的事情我听说了,没事。人家长得漂亮那是他的事情,你自己看错人了。”
唉,他到底该怎么安慰他才好。
任谁一见钟情的姑娘变成男孩子,他觉得短时间内都适应不过来。
司正南听到他的话,心中伤感再次升起:“我没事,只是有些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