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信英轻蔑扫孙铭一声:“他的八字再好,将来成就能超过一品候爵府吗?如若将来他武能定干坤,文能安天下,挣来的爵位由我唐国公府高,我就说他的八字好。这些江湖术士,他以为他自己是闻名天下的风闻道长不成,倒是自信。真是可笑,一个贱妾所生的儿子将来还能封候拜相不成。别人我不敢保证,那贱妾教养长大的儿子能成气候,我从这里爬回京城,绝不在这里食你们一粒米。”
孙铭将她如此鄙视自己的儿子,立刻变脸:“欧阳信英,你嫁给我十多年,不能为我生下一儿半女成为嫡系,怎么连抱养都容不下吗?”
“不错。”欧阳信英侧对迎上他的眸光,浅笑:“孙铭,我叫阿夏过来就是代表唐国公府与你和离。你扪心自问,这么多年除了没给你生下孩子,我什么不是做得贴贴的,让你安心在外面打拼。借着我唐国公府的势你才有今天这样大的产业,你不肯和离无非就是怕失去唐国公府这个靠山而已。”
“信英。”见她如此决绝,老夫人立刻急道:“信英,我与你母亲交好多年,你又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孩子。我知道嫁给铭儿你受了委屈,可你不能生育,去到哪里不一样。至少在这里你是当家主母,如若去别家,哪里有如今这般美好的生活。”
欧阳信英脑海里却浮过这么多年这位婆母如何待她的,刚开始几年,因为母亲的关系她确实待自己极好,后来庶子慢慢出生后,她的态度虽然依旧温柔却藏着疏离感,她的心就是从那时开始冷却的。
微昂头,欧阳信英轻声道:“不必,我意已决。”
说完,从袖口里掏出一张纸递给孙铭:“签吧。签了后你可以扶正你的爱妾,以后我们各自安好,各奔前程吧。”
孙铭拿过来定眼一看,竟然当真是和离书。
上面清晰写有自此和离,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欧阳信英除了自己当初带来的嫁妆什么也没有要,可见决心当真狠绝。
老夫人抢过来,当看到上面的内容时眼前一晃,大声道:“不行,不能和离。”
欧阳信英轻笑,道:“婆母,当年你不是说过,如若我不是唐国公的女儿,我这样不能下蛋的儿媳送给您都不要吗?现在正好,大家各自欢喜分开,留着最后一点情面。”
“我。。我。。我。。当时说的是胡话。”老夫人没有想到她竟然听到自己和外人的言语,顿时有些慌起来。
族长上前来拿过和离书,望向欧阳信英:“侄媳妇,可千万不能和离。”
欧阳信英抬眸与他对视,从容不迫的道:“五叔公,我为何不能和离。自我十六岁嫁过来,我为人如何?做事如何?您老看得一清二楚。我不能为孙家生下一儿半女他们母女俩早就不喜多年,无论我如何操劳这个家,他们都认为理所当然,现在更是因为一个庶子欺到我的头上,我为何不能和离?我不只要和离,我还要带走属于我的所有嫁妆,这是我的东西,我一件都不会留给孙家。”
这么多年如若不是她爱好保养又生得好看,只怕早就被硬生生给磨成黄脸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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