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小竟然来逛戏楼,定然是周正东等人将他带坏。
司夜凛知道这些权贵少年郎逛戏楼很正常,人不风流枉少年,可不知为何看到他在这里,就莫名生气。
欧阳夏用力压下心中愤气,无奈点头,退后一步朝他作揖,道:“太傅大人放心,我以后再也不出来了。”
就算出来,他也不会再被他捉到。他就不信,他还能天天蹲在这里不成。
抬眸,望着他冷眼下的微怒,不知为何心情极好。
不过想想平时威严无比的皇帝竟然也怕这个冰块,顿时更加想笑。
就这样欧阳夏被司夜凛带出翠月楼,他人生第一次逛戏楼以失败告终。
二人就这样并肩走着,随意闲逛,旁边百姓们欢乐笑语,让人逛着逛着心情都好起来。
欧阳夏看到旁边有新炒瓜子的,买来一小包慢慢的啃着,惬意享受这古代有着新鲜空气的夜市。
司夜凛侧头睨他一眼,道:“这有何好啃的?”
“你不懂。”将瓜子皮吐出来,欧阳夏道:“啃这个时间过得快,而且也可以堵嘴,不然多无聊。”
说这话时,他看到前面有炒栗子,示意江笑买一些。
将手里的瓜子递给江笑,拿过包纸,里面是热乎乎的栗子,还是蜂蜜味的。
捉起两个递给司夜凛,笑道:“尝尝?”
凌水正想说他家主子不吃这个,却不想下一秒看到司夜凛伸手接过,乖乖闭上嘴。
司夜凛尝了个,发现还不错:“民间吃食向来口味品种繁多,却多是女人孩子食用。”
“男人也喜欢,只是大家死要面子,怕被别人笑而已。”
司夜凛听到这里,觉得甚有道理。
欧阳夏突然想到什么,侧头望向他:“明明你是陛下带大的,为什么他这么怕你。”
正常情况不该是他怕陛下吗?
谁都知道,这位亲王可是陛下手把手带大的,比亲儿子还亲。
司夜凛望向前方,幽幽道:“皇兄当年也是个十分严肃的人,曾压力过大病过一场。后来御医就说让他自己找法子释解压力,皇兄试过许多法子都不行,直到有一次我与他下江南。当时正查巡抚贪墨大案,无意中和他去了次青楼,当时那贪官也在,巧的是在我们隔壁,我们就偷听他和官僚说事情,皇兄回来后意外发现自己压力全无,连觉都睡得极深。之后,这个习惯让他睡了好几年的安稳觉,只是每次出来他有时候会忘了捂自己,每次都被我捉包提着回皇宫,久而久之,角色就反过来。”
欧阳夏嘴角微抽,觉得皇帝就是不一样,释解压力的法子也如此与众不同。
每次都被捉包,难怪他如此怂司夜凛,如此厉害又不讲情面的弟弟,谁见谁怕。
扬起笑容,欧阳夏望向他:“那你可有什么压力要释解的?”
司夜凛冷睨到他眼里的幸灾乐祸,冷冷抛出二字:“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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