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姜宛的卧室。宋燕端着麦片粥沉思一会,耸了耸肩。
“但她昨天回来又心情很差,你小心被暗杀。”
他点头,开门进去,迎面就被扔了个枕头。好在手急眼快,接住了摆回原位,顺手反锁了卧室门。
姜宛坐在床头,原本满脸怨气,烧刚退的脸上还有红晕,眉毛皱成一团,吊带睡衣肩带滑下去半个,头发卷得像炸毛猫。
但就是很可爱。他愣在原地,思考上一次见到这么可爱的姜宛是什么时候。
哦,想起来了,是五年前。
他弄丢了她整整五年。
“凌然你这个狗东西!你怎么好意思过来的!不是昨天说要我去爱别人吗,你有种别吃醋啊,别tm小心眼啊,我怎么就看上你了呢你以为你是谁啊!”
她骂完又咣咣扔过去两个枕头,他一个接住了一个没接住,刚巧砸在脸上。许煦呵呵一声,她顿时安静了。
等他整理好仪容抬眼看,她已经把自己在被子里裹成鸵鸟。
原来是认错人了。
他走过去,企图把她从被子里刨出来。但姜宛倔得像头牛,力气又大得出奇。没办法,他在床边耐心坐下,苦笑一声。
“你打算这辈子都在里边了?”
等了会,等到鸵鸟沉闷回答。
“我今天请假了。你来干什么。”
他有点好笑,又有点生气。隔着被子敲她脑壳。
“他能来,我就不能来?”
半晌,又自言自语:“而且,明明我先来的。”
“你幼稚不幼稚啊,许煦。”
嗯,会认人了。
他满意地笑,用力揪被子,僵持中姜宛松了手,他手撑着床边没倒下去,看见她通红的侧脸。
“没你幼稚。我拿了药,把药吃了赶紧滚来排练。导演说了春节前带妆排最后一次,只准你一天假。”
姜宛嘴角下撇,他立刻服输,叹口气,拿出手机发了行消息,之后拍了拍她脑袋。
”我刚和制作人说,你病得单脚进棺材,她准你多放一天。”
姜宛破涕为笑,翻身下床,取了床头杯子喝了口水。“谢谢你啊。”
许煦环臂看着她。吊带睡衣宽松,但越是宽松,越隐隐约约勾勒她曲线。晨光从窗外照进来,照着她吞咽茶水的流畅下颌,到锁骨的那一条线。
口干舌燥。他把视线挪走。
“能不能避嫌。”
姜宛白了他一眼:“我们排练不也穿这样?”
《浅水湾饭店》有好几场卧室对谈的戏,她道具丝绸睡衣好几套,比这个还风姿绰约。
“那是台上。”
许煦磨了磨后槽牙。
“前准小舅妈。好歹我也是个男人,你注意点。”
她用烧坏的脑子思考几秒钟,然后迅速跑去衣柜套了件宽松长卫衣,红着脸把头发挽起来,对他指了指门。
“没事的话,好走不送。”
他刚按捺下去火烧火燎的心绪,又被激得焦灼起来。姜宛的所有动作在他看来都是定时炸弹,分分钟炸掉他所有理智。
但现在还不行。会吓跑她。
”行。我走了。”
“对了,有件事要问你。”她又开口。
“什么?”他立即站住。
“凌然他……究竟在做什么生意?”
“你自己去问他啊。”许煦眼里亮起的光又熄灭。
“我是喜欢你,才管你的事。他的事,我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