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她从楼梯口吻到卧室,踹上门,把她扔在床上压着,一颗一颗地解扣子。她早就软成一滩水,用小鹿斑比似的任人宰割的眼神看着他。凌然低声骂了一句脏话,解了领带拴着她的手,抬起来放到头顶,把她裙子掀起来,盖在她脸上。
视线忽地陷入黑暗,她猝然尖叫一声,手指扣进床单。这是他第一次用手弄她,效果卓着。
常用枪的手上有茧,他虽是新手,学习能力却惊人。试探数下就找到了她的敏感点,送她到了几次。寂静卧室里只能听见啪嗒啪嗒的水声,她呜咽着用裙子遮着脸,身下的床单已经湿答答。
他始终没说话,只是一手抓着她手腕按在头顶,一手在她身下捣弄,进到四根手指时她已经撑到酥麻,浑身过电似地颤抖。
”约书亚,约书亚。”她终于想起密码,开口时声音娇软得她自己都脸红:“我受不住了。”
他在她耳边低声笑,手指终于抽出来,拍了一下她腿根。
“还不够。你太紧,等下会痛。”
这是剧里被删掉的旧剧本台词。卧底和警察前男友在任务结束之前偷偷见过一次面,两人在暗无天日的仓库里做爱,她被按在火药桶上进入,爱和死离得那么近。
她思绪胡乱飘着,身下却多了个温软的东西。他高挺鼻尖蹭着已经湿得一塌糊涂的地方,找到方才已经被抚摸到挺立的花蒂,粗糙舌苔猛地划过。
她再次高潮了。
这次高潮持续的时间不短,她脑子里过电似的,整个人虚浮在空中。等清醒过来时已经被他抱着进了浴室。凌然衣服解了一半,浴室的立式全身镜照着吊带裙挂在腰上的她和身后男人壮硕的胸腹肌肉,体型差太过分明。
少有基于动物本能的压迫感如此之强的时刻。姜宛红了脸,眼神飘忽,不敢再看。凌然觉得她有点好笑,把人抱到洗手台上,从冰桶里倒了点冰块在手中。
“现在害羞,是不是有点迟了?”
她没来得及想明白冰块是干什么的,他就已经放了一枚在里面。冰火两重天夹击之下,她扶着他肩膀颤抖着叫出了声。融化的水渍掉落下,他解开拉链,释放出发烫的东西,就着洗手台的高度挺入进去。
冰水缓慢消融,她被顶得失去知觉,只剩酥爽。凌然一手按着洗手池的玻璃,一手扶着她的腰防止她滑落,轻重相间地开凿她。
浴室里只剩下紊乱呼吸和肉体相撞的声音。他节奏拿捏得稳,不疾不徐,她感觉自己就像一条煎锅上的鱼,煎完正面煎反面。
不知到了多少次,她已经放弃计数。凌然的体力不是第一次领教,反正夜还长。
只是在浴室那最后一次,她有点崩溃,好像还不争气地哭了。他吻掉她的泪,趁乱问她。
“现在还喜欢他?”
姜宛知道他在问许煦,真是心眼没有针尖大。她故意点头:“喜欢的。”
他像是听见了早有预料的答案,身下动得更快。她咬着唇没出声,又听见一句:
“你心里还有他,又和我这样,我算什么,男小三吗。”
她又点头:“嗯,男小三。”
凌然被她气笑,抽出来射在她身上,画面十分淫靡。他拍了她臀部一下,留下一个红掌印,把人抱去淋浴间。
“你有种,姜宛。今晚别睡了。”
浴室的灯明明灭灭几次,那一晚才勉强过完。
03
姜宛发现,不知为什么,只要和凌然待在一起,她就会变得非常荒淫无度。
或许归因于他长了一张禁欲的脸,行为却和禁欲两字搭不上边,尤其在那夜之后,他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在床上折磨她方面很有一套。
那之后每天他都会给她发行程,事无巨细,早上八点送达手机。姜宛一般不看,但自从某次惨痛教训之后就开始认真阅读。
那是他们婚后的第一个周末。姜宛自从体力略微恢复之后,就忙着建工作室的事,埋头整理了几天几夜的材料,停下休息时才发现有五个凌然的未接来电,三个在中午,两个在几小时前。
她心虚且狗腿地打过去,问陛下有没有吃晚饭,是否需要一起用膳。
“八点半了,你还没吃晚饭,你是明天要参加金棕榈吗,姜宛。”
几天没见,他语气依旧慵懒,但比从前多了点亲切,甚至可以想象他说这话时候的表情。
像结了婚好几年的夫妻。姜宛冷不丁冒出这个念头,吓了自己一跳。
“暂停你的工作,出来吃饭。”
“你在哪?”她思绪飘回来,终于接上话。
“在机场。”他在那边笑:“三小时后飞曼哈顿。”
她打车飞去机场,助理带着她进了贵宾休息室。姜宛没想到有些人在机场也有自己的套房,但最近也开始理解了。
如果说世界是个全息游戏,有的人自出生就有顶级装备,而有的人则始终徘徊在新手村。说嫉妒也谈不上,因为根本不知道自己认知体系之外的世界是什么样子。
这才是最让人绝望,也是她曾经最惧怕的部分——只要见过最好的,就再也做不了平凡人。贪嗔痴恨,一辈子追逐梦幻泡影。
还好她如今打定主意,要游戏人生。
凌然坐在茶几前看文件,听见她来了,打电话叫来两份和牛定食,整齐摆开,琳琅满目。她也确实饿了,没顾上笑语寒暄,埋头吃得开心。他就托腮看她吃完,把自己那份也推过去。
“吃饱了?”
她这才想起形象这回事,亡羊补牢地擦掉嘴角米饭粒:“饱了饱了。”
他意味深长,点头:“饱了,就可以做别的了。”
文件一推,他就把她抱到沙发上,放倒。几天没见她有点紧张,手肘推着他:“没洗澡。”
他手指已经在她后颈握着,呼吸她的气味,语调倒是不很急切。
“那就洗。这有淋浴间。”
姜宛:……
一个半小时很快霍霍过去,她最后的体位是浑身发软地坐他身上,两人身下粘在一块,衣服已经全然不能看,听凌然按下座机通话按钮,声音低哑。
“林助理,帮我改签下一班飞机。另外,送两套正装过来。”
那天的结果是他给她也买了机票,把人一起带到了曼哈顿。还好他没在飞机上兽性大发在商务舱继续搞她,姜宛睡了一路,醒来时恰好看到曼岛日出。
“来过么?”
凌然看她趴在窗前看得认真,语气温柔。
“来过一次。十六岁的时候,参加舞蹈比赛。”这个角度看不清她的脸,只能看见眼睫翕动。她今天扎了高马尾,露出光洁额头,像个学舞蹈的在校大学生。
其实,如果没有发生那么多事,她现在就是个学舞蹈的学生,周一到周五背着包去练功房,周末和朋友出去剧本杀海底捞,谈几段或长或短的恋爱。
而他还是个游荡在常人世界之外的雇佣兵,过着刀头舔血的日子,只能在休假时开车停在校门口,远远看着她,嫉妒每一个能和她说话的男人。
凌然的心忽地被揪住了,侧身过去,在她额角轻吻了一下。
没有任何情欲意味,这个吻堪称虔诚。姜宛回头看他,两人鼻尖轻蹭,他声音低到只有她能听见。
“你丢掉的那几年,都补给你”,他发毒誓似的,眼睛很亮,手指划过她脸颊。
“罗伊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