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嘉年低笑,暗叹虞闻还真是养了一只好猫,见人就挠。
虞闻没给她剪爪子?
看着温想一双水眸里染上怒意,蒋嘉年知道自己说对了。
他望着暗掉的天,曲指掸了掸烟灰,“我劝你明天再去,这个点工厂早关门了。”
蒋嘉年说的没错,这会儿都快七点了,温想一个人去郊区也不安全。
于是她离开蒋家就先回了宾馆。申莉逛了一趟街,给她带回来许多小吃,但温想没什么胃口。
第二天一早她趁培训开始前,打车去了郊区的工厂。
城郊荒得很,这一片除了各种各样的工厂,就只有黄土马路和杂草。
现在各地都入了秋,凉风一刮人嗖嗖的冷。五分钟后,温想抱臂从工厂里悻悻而出。
她沿路边走了一会儿,再过一小时培训就要开始了。
她终于知道虞闻为什么那几天那么疲惫了,她才走了一家就已经觉得失望了。
此时一辆黑色轿车开到温想前面。
蒋嘉年昨天在宣传单上看到了工厂名字,猜到她今天一定会过来。
看她跟个无头苍蝇似地在路上晃,这边有十几家厂子她这样得找到猴年马月?
蒋嘉年降下车窗冲她招了招手,“过来。”
温想直接掉头无视了他。
“……温想,”蒋嘉年下车把人拦住,“你们不是要找曲轴厂吗?”
他递过去一张名片,“这个厂老板我认识,你报我名字,他会接你们的单。”
看着温想一脸怀疑的表情,他把名片塞进她包里,开车走了。
温想回到教室,想着死马当活马医就给厂子打了个电话。老板一开始说他们是政府合作的厂子,不接私单,温想试着报出蒋嘉年的名字……老板还真就答应了。
这就搞定了?
温想心里还有点不踏实。
她觉得蒋嘉年很奇怪,为什么一边拆台一边又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