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座当天,云亭彻夜未眠。
宿管老师会巡夜,有时班主任也抽查,寝室里熄灯后很安静。只有偷偷带手机的室友躲在被子里和暧昧对象聊天,偶尔发出娇羞的嘿嘿傻笑。
云亭听得心烦,翻身下床,去卫生间自慰。
青春期的身体像永远处于不知疲倦的发情状态,很容易就硬,射过也很快再勃起。脑内复盘了一晚上今天色诱的完成度,下面已经憋得小腹发疼。
云亭靠在水池边,半闭着眼睛,敷衍地抚慰阴茎。没有润滑剂,前列腺液也不够多,干涩的皮肉被粗暴地揉搓,疼痛反而更令他清醒。
今天解两粒扣子合适吗?
不过泊川二中校服保守,总共就只能露这么多,如果硬拉着衣领往两边扯就太刻意了。
她的视线停在锁骨和喉结之间更久,但之前有偷听到她和方童议论男生的胸。
所以还不够大吗?
他有些烦躁,自渎的手法愈发粗鲁。阴茎却不见软,只要想到她,就是最好的催情剂。
水池旁边就是镜子。昏暗的卫生间,他透过陈年的灰迹和水痕,凝视廖簪星看得最多的眼睛。
练习,如何在动情时亦显纯情。
一方有意纵容、一方毫无愧疚的情况下,养成本不该养成的习惯,也是很正常的事。
她已经习惯了借抄,使唤他也理直气壮。
通常是下午最后一节自习前,先搞定她最不耐烦的物理;
如果她不去吃晚饭,有时会戳他,示意他手背对着伸上来,摊她桌上,接一张小纸条:帮她带一盒纯牛奶——通常不太会有此殊荣,女孩子总是更有资格主动问她是否需要帮忙;
晚自习按化学生物数学英语的顺序,做完就及时上贡。
竞争者太多,可以见缝插针的机会太少了。
方童去接水总会帮她带,座位周围几个女生热衷投喂,在走廊上打闹的男生见她抱着作业回来(廖簪星是物理课代表)也都会争相接手,连将新卷子分到各大组让他们自己往后传这种事都有人献殷勤。坐第一排的矮个儿姑娘笑嘻嘻抽过那一迭卷子,按人数数得又快又准。
21:45,放学铃响,云亭写完一张次日的卷子。过半情况下,再过五分钟,左手边的窗户就会被敲响,名字被朦胧呼唤,昏睡中的廖簪星被惊醒。
他漠然看了一眼窗外巧笑倩兮的女生。果然又是隔壁10班的李商羽,要坐她的电动车后座回家。
住的小区不是近到可以步行吗?
如果真有借助交通工具的必要,为什么不自己买一辆?
他一语不发,紧抿着唇将卷子放到廖簪星跟前,回寝室。
潜移默化中,她也习惯了男高中生校服底下年轻蓬勃的身体。脖颈,喉结,足球服绷着的胸口,大冬天穿短袖露出的肱二头肌,细腰长腿,坐下时校裤短一截,脚踝骨形明显。
他本想慢慢来的。廖簪星并不总是将目光停留在他身上,多数时候媚眼都抛给了瞎子看。
但不知该说那里不争气,还是太懂事。
她第一次发现他勃起时,他就知道了。
初次梦遗之后,青春期易勃是烦心事。和她前后桌,云亭一直掩饰得很好,在她面前有这种龌龊身体反应太冒犯她。
她捡笔,却比平时多花了好几秒。云亭立刻反应过来哪里不对,脑子里轰地炸响,空白一片,下意识想并拢双腿。
也无怪人们说男性的大脑长在阴茎上。被她发现,却难以克制地更硬了。
千分之一秒,一个可怕而荒诞的念头浮上来,迅速而令他无法拒绝地写入覆盖了原色诱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