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知道羚羊看到猎豹朝它直线跑来的感觉吗?或者说一只正准备闲逛的兔子看到天上的雄鹰朝她冲下来的那种瞬间的恐惧。
但事实上,勒鸢只是看着社畜的呆样,径直走了过来。
羚羊会逃跑,兔子会钻洞,它们都有一线生机,而钉在原地,傻不愣的社畜注定被吃干抹净。
社畜:“勒总,您来这看病?”
“我来看你。”
“哦,那你看不了……我正准备出院。”
“医生说你可以出院了吗?你看起来很憔悴。”
勒鸢身长腿长,似乎是Alpha天生的基因优势,他们无论男女个子都很高,比例也好。
勒鸢离社畜不到一米,社畜费力地抬头看她:“勒总,您看起来也很憔悴。”
勒鸢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我送你回家吧。”然后直接转身就往医院大门走,社畜愣了两秒,随即迈着小短腿跟上。
泽桑下楼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情景,她想要跟社畜道歉,但却看到社畜和勒鸢一起出了医院,上了车,两人挨着很近,从远处看,就像情侣牵手一般。
*
社畜抱着行李袋和甜品盒坐在副驾驶,她第一次坐副驾驶有点紧张:“勒总,要不……我还是坐后面吧?”
勒鸢看着后视镜打方向盘,漫不经心地问:“那你是把我当司机吗?”
“不是!不是!”社畜哪有那个胆子,她们项目部都恨不得把勒鸢挂在办公室里,天天上香供奉,虽然到底能从勒总手里赚多少,社畜不清楚,但和勒鸢签的一个合同,就抵得上和其他公司签的十个。
“蛋糕你不吃吗?”冷不丁地被问了一句,社畜连忙打开甜品盒往嘴里塞了一口。
“吃!好吃。”
于是,社畜开始埋头吃蛋糕,而勒鸢专心开车,等吃完了以后,勒鸢又问:“别撑着,旁边有水。”
社畜摸着车门下放置的水,拿了一瓶又咕噜噜地往嘴里灌了一大半。
她喝完拿手背擦了一下嘴,看到了后视镜里的自己,一个普通的再不能普通的Beta,她想起了男助理的话,斜眼偷偷看勒鸢。
她眉眼冷淡,带着不可亲近之态,五官凌厉却有着女性特有的柔和,还很香。
很香?
社畜奇怪地动了动鼻子,有股若有似无的鸢尾花的味道。
社畜正想说些什么,只听勒鸢问:“你家是走这条路吧?”
社畜点了点头:“您记性真好,只去过一次,路线都能记住。”
社畜不仅是想说勒鸢记性好,她人也很好,那次合同签完后,大晚上的大家一起狂欢,社畜喝多了,勒鸢就送她回家。
她当时趴在加长车的后座,迷迷糊糊地指路,然后男助理扶着她下车,她扒着车门想对勒鸢说谢谢,可勒鸢已经阖眼休息了。
“不止一次。”
“什么?”
“不止一次。”勒鸢又重复道:“你家的位置,我去过不止一次。”
“什么意思?”社畜又听不懂了。
“就是小王和你说的那样,我对你有意思很久了。”
“啊?”社畜愣了,从助理嘴里听到是一回事,从正主嘴里听到又是一回事。
然后社畜又听到了熟悉的问句:“你是怎么想的?”
我是怎么想的? 我想和你保持纯洁的甲方大佬和乙方跑腿的杂员职员的关系。
“我……我很奇怪,您……您喜欢我什么?”
“我不知道。”勒鸢回答。“我无法定义这种感情,尤其是在发生了上次的事情后,我就更不明白,我对你的是喜欢逗弄宠物的新鲜感,还是因为信息素紊乱带来的xing欲。”
社畜觉得鸢尾花的的香味越来越浓了,像是裹成一个球,然后突然毫无预兆地爆炸开来。
即使迟钝如社畜,也知道勒鸢,发情了。
她的第一个反应就是逃跑,但还没来得及解开安全带,勒鸢突然一踩油门,银色的轿车急速在路上急速行驶,它灵活如蛇般躲避其他车辆,左闪右避绕来绕去,社畜吓地整个人缩在副驾驶上,抓紧了把手。
“勒……勒总,您……您超速了……超……”社畜一看表,好家伙都140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