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被她无限否定又肯定的答案,贺栩来告诉她了,池晚刚想开口,在满月光辉下,少年又向前一步。
“不止现在,还有过去的四年。”
“我一直喜欢你。”
“你每次数蚂蚁的时候我都在,你有时候经常数错,你总是在天台上看小说,哭的稀里哗啦的时候我也在,那是我睡午觉的地方,我还在那给你放了抽纸。那个时候我不懂那是喜欢,直到我走了,见不到你了,我觉得国外哪都不好,蚂蚁我数不下去,我买了书看,也没有意思,我才明白,我觉得这些有趣都是因为你在做才可爱。”
“对我来说,月亮不是天上的它。”
“月亮是晚晚。”
他扯下领口。
一个白色的满月,wanwan
肩膀下方纹身的地方还发着红,那是池晚上次弹了他的地方。
他早就想纹了,谁知道司景延一拖再拖,直到今天早上,还说纹了名字可不能后悔,他是为他着想。
他从来没想过后悔。
池晚耳朵听到的声音都像旧的留声带,沙沙的,她看着弱光晕染的贺栩,说不出来话。
“晚晚,我可以做你的男朋友吗。”
贺栩都不知道自己在看哪。
他手掌心出了汗,包住她的指尖还有些凉。
他一直没得到答复的时候,脸颊贴上了柔软。
池晚垫脚,压下他的肩膀,亲在了他的脸颊。
贺栩拿着奶茶杯,保持着被池晚压下的姿势,当冰块帅哥出名的脸,现在一片喜色。
晚晚答应了。
两人对上视线,池晚一边吸鼻子,一边对着他笑。
比起终于写上的答案,让池晚绷不住的是,原来,不止只有她的四年,还有贺栩的四年。
看似没有相交过的时间里,他们很早就遇见了。
“贺栩,流星!”
天幕中一刻小流星划过夜空,只有一颗,很亮,转瞬即逝,贺栩转头的时候,只看到了一个尾巴。
贺栩拍拍她的脑袋,让她快许愿。
池晚却说:“我已经心想事成,不用许愿了。”
她说完就有点不好意思,贺栩故意问个不停。
池晚鼓鼓的不理他,他都知道他还问,好坏。
两人坐在深夜的海边吹风,贺栩牵着池晚的手,才是彻底的平静。
差不多有力气了之后,备用机没电了,贺栩联系不上池晚,急的他直接把铁栏杆拆了才从气窗爬出去了。
贺聿风不知道贺栩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不然也不会关了他,他让司机提前下班了,贺家住在山顶,贺栩几乎是跑了个半程马拉松才来。
但这对贺栩不算什么,他更心疼等了他很久的池晚。
“贺栩。”
“我在天台看小说还哭了打扰你睡觉,你一开始是不是觉得我很烦。”
池晚想到了什么,突然鼓鼓的转过头问他。
一开始贺栩确实很烦,后来看到是池晚,他觉得,可爱。
还提供了抽纸给她。
池晚见贺栩迟迟不说话,兀的从台阶上蹦下去,小姑娘沮丧的很:“你不会真的觉得我很烦吧...”
“不是,我刚才....”
“我不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