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您救了她的命,要个手帕又如何了?”陈默小声嘀咕,“若不是这么多年就顾太妃那手帕能缓解您的宿疾,属下何至于此?”
“是,你们身份有别,私藏手帕不妥,但再不妥,能抵得过您的身子吗?本来好不容易这些时日都不头疼了的,结果呢?她把手帕一拿走,您又没法入睡了!”
“胆子是愈发大了!再这么胡言乱语,小心我要了你的脑袋!”
“将军!”
“退下!”
入夜,猎场里举办了一场盛大的篝火晚会,席上觥筹交错,火影倒映着每个人的笑脸,淼淼在席上没用多少东西,便被锦婳催促着回营了。
用锦婳的话来说,席上的那些烧烤烈酒,吃多了对她身体不好,她合该早些回营吃她准备的药膳。
要了命了,这丫头怕是把她当成了个泥人吧,她哪就这么脆弱了?
可终归是人家一番好心,淼淼也不好推辞,便依了她的意早早退席回营。
上头的慕容煜发现淼淼的动作,不动声色地将眼睛转向霍渊,见霍渊果然如他所猜想的那般因淼淼提前离席而投以关注的视线,心往下一沉,给自己倒满酒,仰头便是一饮。
男人酒喝了一杯又一杯,末了突然站起身,一甩袖袍而走。
宴上其他官员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摄政王缘何会突然发作。众人嘀咕起来,又不免拿眼去瞧最上首的少年天子。
元宏接过这些人的打量,似笑非笑,“诸位爱卿怎么不继续吃了?”
天子明晃晃的威胁让众人心里一咯噔,也是,他们又不是摄政王,哪来的底气这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