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勇龙觉得内地的基金会还是风险太大,不方便操作,很容易被查账查出来,所以跑去澳门找了点关系,和博利雅赌牌谈了合作,在他们大企业下开了小品牌,弄了个赌场。
这种灰色地带是洗钱的最佳选择。
可他们没想到靳野会真的赶尽杀绝,更没想过靳野能找到他头上,他们其实都以为靳野最多只会从靳川身上下手。终究是棋差一招。
……
那边靳野让人去了澳门,这边公司还在走司法调查程序。
他便成了富贵闲人,每天闲来无事就招猫弄狗逗姜薏。
姜薏被他逗得可烦了,一个枕头丢过去,不再搭理。
她不喜欢哥哥什么都要管着她,连她跟朋友出去玩都要管!她明年就十八岁了,是大人了,她可以像个大人一样和哥哥谈恋爱,她不再是只能依赖哥哥的小孩子了。
她开始学会画林安姐姐那种精致的妆容,想要拥有漂亮闪亮的细跟高跟鞋,还有简约时尚的西装裙。
靳野看着她越来越生动明艳的脸庞,心下也是百般滋味,复杂难解。
她像一只扑腾着翅膀就要起飞的小鸟,跃跃欲试着要去看外面的世界。
而他只想把她护在羽翼之下。
为什么一定要飞呢?难道她想要什么是他不可以给的吗?他都可以给她的。
尽管他足够溺爱,无微不至的插手她的生活,想让她尽可能慢一点,晚一点成长,永远依赖他。但她还是总想着要快快长大。
她总说自己长大了,但其实在他看来她不过就是一个假装大人的小姑娘。
为什么要长大?成年人的世界有什么好?她可以永远做小公主。
……
周末,靳野被她拉着去逛超市,女孩儿手里还牵着lucky。
可怜的lucky,靳夫人出事后没人照顾它,漂亮的皮毛都变得干枯。
这段时间靳野让人把lucky送到别墅以后,它很爱黏着姜薏,上次他把她抱在怀里亲,想来应该是一个美妙的夜晚,却被这贱狗扑上来舔了一脸的口水。
真是想想就生气,靳野黑着脸,大长腿飞起一脚就往狗屁股上踹。
姜薏胸脯一挺,双手一拦,母鸡护崽似的护着lucky,狠狠瞪他。
男人更郁闷了,沉着脸甩开她自顾自往前走。
还真是长大了,连哥哥也不认了,连狗都比他重要了。
女孩儿看着前面颀长却落寞的背影,心虚的摸摸鼻子,又拍拍lucky的耳朵,
“乖啦,别去惹他”
迈着小碎步跟上前面大步流星的男人,细胳膊轻巧的挽上去,再一路溜到修长有力的手掌,纤白的指间轻轻挠着男人的指缝,等人不耐烦主动张开五指,再乖乖把细指穿插进去,牢牢扣住。
女孩儿的脸蹭在他胳膊上,脚下也不动了,对着他笑得像只得意洋洋的小狐狸——你看,你拿我没有办法吧。
靳野惩罚似并拢手指关节,大掌中的纤纤玉指被男人坚硬的指骨夹得立刻痛得乱晃起来,嘴里也马上求饶认错,
“哥哥,手痛!松开啦!”
“哥哥,别生气啦!”
男人冷哼一声,松了手上的力道,却还是把人紧紧牵着。
可最后却变成了她牵着他在商场里四处乱跑。
她爱凑热闹,前面有大妈拿着喇叭喊打折她就要跑去看一看,拖着他挤进人堆里,从果盘里抢下一块饱满甜蜜的大芒果,用牙签插了自己吃一口,舒服的眯起眼睛,再把剩下的塞进他嘴里。
他皱着眉把芒果咽下去,真不知道她怎么吃个促销芒果也这么高兴,平时家里的进口水果也没见她吃几口。
也不知道哪来这么充沛的精力,脚下生风,脸红扑扑,眼睛都亮闪闪。
在床上倒是越来越会偷懒,每次做到一半就自己翻过身去趴着不动了,要不就是像条水蛇一样在他身上扭,哥哥哥哥地叫,逼着他射出来。
靳野越想越生气,翅膀还没硬呢,倒是越来越会敷衍他。
到了生鲜区,女孩儿踮着脚够货价上的进口和牛,靳野按着她的头不让她拿,她气得去扯他的袖子,却被男人轻轻巧巧拎小鸡似的拎着帽子到身前,整个圈进臂弯里。
推着推车上货的拣货员从男人身后急急擦过,女孩儿再抬头,骨节分明的大手已经把冷柜最上层的几种和牛拿下来丢进购物车里。
姜薏愣了愣,莫名的脸热。刚刚是错怪哥哥了吗?还以为他又逗她玩。是怕她撞到车吧…可是干嘛都不挑一挑就买啊!
像是能猜到她想什么,不等她开口,男人便先开了口,
“吃不完可以让它吃”
靳野冷睨一眼朝着购物车晃尾巴的lucky,真是贱兮兮一条狗。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突然间就心血来潮要学做饭,他当然冷着脸不同意,他是没钱养不起她了吗?他精心养出的这身玉一般的好皮肉可不是用来洗米煮饭的。
可她真是越来越会拿捏他,给他列了个条子就开始念学习做饭的好处,从一念到十八,就没有一条不是说她想着哥哥,为了哥哥好。
行吧,原来是想做饭给他吃,他还能怎么拒绝呢?
他有时候也会想,自己是不是管的太多了。可是不管怎么行呢,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哪个不怀春?他的宝贝这么漂亮可爱,学校里又何止一个陈子易。
狂蜂浪蝶太多,她又笨得要命,根本不懂男人这种东西多下流,他当然要好好管教她。
年纪轻轻,他却真操上了老父亲的心。
……
夜里十二点,女孩儿终于写完试卷,从头到尾都没偷一下懒,谁让一樽煞神就坐在她旁边看报纸呢,连她抠抠手指头都会被男人严厉的目光盯视半天。
写完了,呼啦啦收了桌上的摊子,一把扯掉男人手里的报纸丢到地下,攀着宽阔的肩膀骑坐上大腿,纯黑丝绸睡衣的细吊带从圆润的左肩滑落,半个雪腻饱满的乳球露着,被光滑的黑色缎面衬得愈发的白嫩软糯。
滚动的喉结出卖了面容沉冷的,犹自故作镇定的男人。
女孩儿狡黠的笑笑,心里的小人在轻讽,哥哥装什么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