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佳泽把她翻过身,后背贴靠着他的胸膛,又推着让她俯下身,从而不得不去抓住门上唯一固定的把手。
他扭了扭花洒的水龙头开关,安静地洗了会手,水花少许从瓷砖飚溅在宋婵的鞋袜上,大多都淋湿在他的长袜和球鞋。
剥开蕾丝内裤被打湿的部分,他伸出手指就着湿润的穴口戳了进去,后入的感觉异常清晰,加之季佳泽的手指很长,过了冷水后的手指又冰又硬,将其几乎完全吞没的时候宋婵打了个冷颤,身体一抖,忍住了异常的尿意。
“季佳泽。”她小声地呵斥。
他忽冷忽热的手指在她温热的体内戳刺进出着,带来浅尝辄止的快感。
很久没做了,虽然上次撞得到处都是水,黏黏糊糊黏合在一起的下身,此时此刻探进去还是紧得有些干涩,有一种无法再容纳更多的错觉。
这时,门外传来队员们陆续走进更衣室的声音,季佳泽抬起腕表看了一眼,发现已经到了解散的时间,这时候队员们一般会先来冲一个凉,再回各自班上去上晚自习。
他今天提前回来抓到躲了他很久的宋婵则是意料之外。
双手紧扣在把手上的宋婵并没有注意到外面的动静,只还是以为四下无人,浅浅地哼吟着,因为他手指动作因出神的缓慢而不满地摆动着腰肢,她很快出了水。
柜门开合发出尖锐的声音,运动后无所发泄的力气积累,都在一瞬间乱作一团,哄闹在之前静谧幽暗的更衣室里,灯不知道被谁摁开,透过门上层的缝隙进来,正好在她光滑白净的下截腰处割了一条细细的线。
他伸手捂住她的嘴,抽出沾湿的手指,将早已饱胀硬挺的性器缓慢地插进她的身体里。
从后面,缓慢如同凌迟,深刻而又炙热地在她体内烙了一个印。
宋婵无声地咬住他的指腹,离地的脚跟颤抖,身体被充分地撑开,后入的体位让他可以直至深处,让她将传教体位不能吞没的性器吃得完满。
被贯穿填满的快感让她的眼泪突坠,和不知距离多远的浴室隔间花洒里的水流一齐由地心引力作用而俯坠地面。
水流声震撼,像是置身于瀑布内部的洞穴,热气升腾至上方。
季佳泽拉着宋婵的手从门把手上放下,让她捂好自己的嘴,随后又用手搂住她的腰和下巴,并不去向前猛烈撞击,而是在往前戳刺的时候收回她的腰使之贴近自己的腰腹。
他很快寻求到在逼仄的空间里不闹出巨大声响的方法。
抽离之后很快又被填满,灭顶的快感如同沐浴水流从头浇下,宋婵用一只手捂住嘴,另一只手向后伸去纠扯季佳泽的上衣,衣料处在碰撞间逐渐拉扯变形。
也许是因为迅速运动发汗的原因,旷野的香气成倍地萦绕在她的鼻腔四周,被他触摸过的皮肤也逐渐条件反射地滚烫起来,像是要她永久拥有专属于他的发热症候群。
宋婵觉得自己开始发烧起来。
嘴巴被紧紧捂住,所有的反应都在哗哗流水的下身里吐露而出。
她低头看去,性器在她腿间出没,一下又一下,色情又嚣张。
迷迷蒙蒙间,不知道什么时候更衣室里又关上了灯,了无人声,唯独留下漏水花洒与流动水管的声音。
她被他翻了个身,用力吮咬她被捂得更加发红的唇瓣,随即双手捧住她的膝盖,抵着门板重新顶开湿滑的穴,腰身再一挺进,整根沾着水炽红的性器顺利地插了进去。
门板在身后被撞得作响。
宋婵头皮发麻,刚伏着身被前后摇晃时已经有些头晕,手抗拒地推他的肩和胸口,想要缓缓再说,但无法将话说得清晰,呜咽半天就说了句“慢点”。
……
宋婵被抱在怀里,衣服完好甚至领结也没有戴歪,只多了一层身上盖着的季佳泽的外套,整个人被他圈在腿上裹好。
她迷迷糊糊地问他:“我睡很久了吗……”
季佳泽捏了捏她的鼻尖,像是在惩罚什么一般回道:“没有。”
正当宋婵安心地准备继续趴着睡会时,季佳泽又说:“不过你已经睡了半个小时,晚自习已经开始了,再不回去,就要被教导通报找人了。”
“!怎么不早叫我。”
“因为……”
“怎么出来不带手机。”陆向珩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啊……因为……是下楼的时候才发现没带的。反正,也没有人会找我。”宋婵侧过头来回复他,看见他今天穿了一件灰色的风衣,脸色看上去昨晚的睡眠质量并不能比她好到哪里去。
举止得当一如平时,但神色憔悴,内在力量感的缺失一眼就能看出来,陆向珩一定发生了什么,但宋婵不知道如何追究。
“对不起,上午没能及时来看你。”很快明白了她的责怪,陆向珩走到她面前说。
宋婵却摇摇头:“没关系,我只要知道你会来就好了。”
他的眉宇间凝着一块愁绪,听到她的回答,又看了她许久,两个人静默地对视了一会。
但陆向珩最终再没说什么。
“我们回去吧。”
“嗯。”
“你是不是最近有什么事?”在等电梯抵达楼层的空隙,宋婵问道。
他这才转头过来看她:“不算是,只是有些问题需要去处理。”他的回答像是不想让她参与到他正在处理的事物中去,能在他的态度和情绪中感知到他在来之前已经调整过了状态,但依旧因为什么而感到不快。
她也不想再纠缠着过问。
很快到了病房门口,门外的座椅上垫着一层干净的纸,上面放着一盒牛奶和饼干。
“你的?”陆向珩回头问。
宋婵有些恍惚,下意识回了句“是”,又害怕自己表现得过于不自然,又补充解释道:“不喜欢今天的餐食,让护士给我另外送的。”
“嗯。”他好像也没有察觉到她的不对,径直给她打开了病房门让她先进去。
宋婵只好用纸卷住上面的牛奶饼干,裹在手里拿进病房。
隔着塑料包装,心脏惨淡地跳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