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他曾经给她出过各式各样的语文考题,如今她也在用一个基本简单的问题考他,问题很简单,答案只有喜欢和不喜欢,选出答案的时间也不需要多少,而他明确知道正确答案。
而他此时却像高烧应考,在唯一一道题上铅笔芯掠过那个选项,而在另一个方框里涂下灰色的痕迹。
陆向珩听见自己不算大声却又快速地说:“不喜欢。”
他不知道自己
这一声被压没在她克制不住的叫声里,她瞳孔一震,随即颤抖起身体,半悬的腿夹紧在他的腰侧,闷哼后声音停歇,她也泄力,松开四肢的劲。
他并没有因此泄身,但却察觉到了她身体的变化,于是缓慢地抽身而出,并无不耐地离开那块湿热之处。
周弥音的高潮在他挪动出自己身体的时候被不经意延长了一会,她侧过身抱紧酸胀的腰身与腿,试图用喘息平复自己。
“好疼。”陆向珩听见周弥音边喘边喊疼,他俯下身去问她哪里疼,手从腰部探到腿根,每到一个地方他就问一次。“是这里疼吗?”他知道她痛,但并不知道她痛在哪里,所以只能反复询问,但她却总是闭口不答,连摇头也吝惜给出一般。
“到底是哪里疼呢?”也许是出于补偿,他无意识地以一种对他来说近乎不可能的温柔语气问她。
她从胸前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背,顺势拉回方才原处靠左的位置。
覆上去的他的手心之下是极为高频的跳动,手背却被她不由分说地按紧,像是要他感受她所感受到的痛苦。
也许是之前哭够了,周弥音的声音疲倦又喑哑:“你这里不会跳吗?我是真的好疼啊。”
陆向珩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问题,只能静静地看着她握着自己的手不放。
“你不会疼吗?”她又问。
“我不会觉得疼。”这句话是真的,早在很久之前他翻来覆去疼过很多遍之后就无法对这种感觉敏感了,他也没想到自己在这件事上能够对她如此坦白。
她应该没有相信,而是说:“那你亲亲我吧,亲亲我就不疼了。”
他倾身把吻印在她的太阳穴。
而眼泪顺着重力从另一边坠落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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