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皎明白相鹤言的意思,这么久了,她确实没听裘闻提过裘玥心,也没再见到她。
“我知道了。”看了床上的男人一眼,她走到左侧的陪护床旁边,对相鹤言笑得很礼貌:“现在太晚了,我一个女生打车回学校不安全。我今晚在这谁,麻烦你椅子上坐着了。”
“……”
相鹤言觉得自己就像那冤种,大晚上被叫到医院做门神。
“哦对了,我没钱,他刚刚所有的费用都没付,你去付一下吧。”
察觉到相鹤言用奇怪的眼神看她,徐皎一脸无辜:“又不是给我花钱,等他醒了你找他要呗。”
“……”
相鹤言点点头,只要徐皎今晚留在这,他心甘情愿认栽。
……
一大早,裘闻浑浑噩噩的醒来,眼睛酸涩,喉咙像被火烧过一样刺痛。
“怎么是你?”
看到坐在旁边的相鹤言,裘闻探寻的目光僵滞。
相鹤言也不想待在这,他这是没办法,语气自然不是很好:“徐皎无情呗,大晚上叫我过来陪护。我善良,不忍心让你一个人凉在医院。”
裘闻心里空落落的,哑着嗓子:“她没来?”
昨晚烧得厉害,他一点记忆都没有。
相鹤言半天没说话,眼看裘闻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失落,他冷瑟地笑了笑:“开心吗?她去给你买饭了。”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裘闻黑眸烁出些许光亮,逐渐聚成明晃晃的在意:“真的吗?”
患得患失早就刻到了他骨子里,让他不敢轻易相信好话。
先是嗯了一声,相鹤言在他露出笑意时,给他当头一棒:“但她说,与其和你待在一个病房,不如下楼买饭。”
这是徐皎自己选择,在买饭和陪护之间二选一。
闻言,裘闻兴奋雀跃的心瞬间跌到谷底,泛着光亮的眼睛逐渐灰暗,大病初愈后整个人病恹恹的,看起来毫无活力。
裘闻沉默寡言的样子,看起来柔弱又可怜,触发了相鹤言心底零星的善良。
“但徐皎昨晚问我,你喜欢裘玥心的事,我觉得她还是在乎你的。”
这次,裘闻的反应没有之前那么大,他对相鹤言的话都持有怀疑态度,害怕又被他欺骗嘲笑。
但就是这种将疑虑写在脸上的表情,相鹤言心中逆骨横生:“这回说的是真的,骗你生不出孩子。”
裘闻信了。
这时,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裘闻和相鹤言的目光一同射过去。
徐皎拎着早餐进门,眼神紧盯躺在床上萎靡不振的男人,声线清泠:“你现在怎么回事?三天两头就晕过去一次。”
裘闻不好意思说自己淋了冷水,神情古怪,嘴硬道:“是天气太冷。”
这话说出来谁都不信,他一个地地道道京江人,又不是第一次在这里过冬,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应该在什么温度穿什么衣服。说到底,就是人太作。
但徐皎没深究他生病的原因,眼神没有波澜,语气疏离:“下次再有这种情况,你直接叫救护车,别联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