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笑笑说，“有些缺点，爸爸是改不了的。”

“妈妈给爸爸说过这些缺点了吗？”贝贝很认真的问道。

程笑笑摇头。

“没有说过，妈妈怎么就知道爸爸不会改？我觉得爸爸肯定会改，爸爸一定会改。”贝贝对秦辞，就是无条件的信任。

程笑笑又无言了。

她沉默了几秒说道，“爸爸曾经做了很多伤害妈妈的事情，妈妈没办法原谅爸爸，真的没办法原谅。”

“老师都说，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如果爸爸改了，爸爸就是好孩子，妈妈为什么就不能原谅爸爸？老师说，只要认了错，所有孩子都应该被原谅。”贝贝开始给程笑笑讲道理。

“大人和小朋友不一样。”

“为什么不一样？不都是犯错了吗？谁犯了错谁改了就好了。妈妈不能这么自私，不能让爸爸连改过的机会都没有。”贝贝幼嫩的声音，在抗议。

程笑笑深呼吸了一口气，“贝贝，你说的事情，妈妈会考虑。但是，妈妈的事情，希望妈妈自己来处理可以吗？！老师是不是也说过，自己的事情要自己来做。”

“是。”贝贝点头。

“所以，妈妈自己解决可以吗？”

“可以。”贝贝奶声奶气的说道，“但是妈妈一定一定要告诉爸爸，爸爸哪里不好，一定一定要接受爸爸的道歉。不要，就分开了好不好？”

“贝贝，尊重妈妈的决定好吗？妈妈知道你长大了，有分辨事情的能力。但是妈妈已经是成年人了，更有分辨事情的能力，妈妈的决定肯定都是深思熟虑，所以贝贝一定要选支持妈妈，好吗？”

“好吧。”贝贝无奈的点头，“但是我还是想要爸爸和妈妈……”

“乖。”程笑笑直接打断了贝贝的话。

贝贝嘟嘴。

她真的不想，离开爸爸。

她真的觉得，她和爸爸妈妈生活在一起，好幸福。

……

勤辞是吃了晚宴才回来的。

回来的时候都已经将近11点了。

那个时候秦辞的酒也早就醒了。

他推开家门。

家里没有人。

笑笑和贝贝都睡了。

他蹑手蹑脚的走进房间。

果不其然，程笑笑已经睡了，旁边给他留了一个浅灯。

秦辞去洗了个澡。

然后才回到床上。

程笑笑睡觉喜欢挨着床沿睡。

或许不是喜欢，而是想要和他离得更远一点而已。

之前只是在自欺欺人的觉得她喜欢。

所以每次，他都会主动靠过去，将程笑笑紧紧的抱在怀抱里。

抱着她似乎才能够安稳入睡。

抱着她，似乎才觉得全身温暖。

今晚。

今晚，他选择了翻身，背对着程笑笑。

他告诉自己，应该要试着去接受，以后没有程笑笑在一张床上，没有程笑笑在他身边的日子了。

秦辞眼眶陡然有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