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见王晚晴状态不太好,赶紧上前去给她检查。
而文诗月颓败似的垂下手,像是行尸走肉般转身走出了卧室。
王晚晴看着文诗月仿若被抽干了灵魂的背影,脸上一片茫然,眸中的神色很是复杂。
最终被眼泪所淹没。
*
文诗月在后楼梯坐了很久,眼泪风干糊在脸上,冷静过后是后悔。
她双手捂着脸,头很痛,脑子一团乱。
她怎么了?怎么能那么跟她妈说话呢,她还有病在身。
门被拉开,发出“吱呀”一声,又随之合上。
苏木走到文诗月身边,就着楼梯坐下,递给了她一个冰袋。
“我妈怎么样了?”文诗月接过冰袋搁在火辣辣的脸颊上。
“没事,还好我过来,稳住了。”苏木说。
“表哥,我好像说错话了,但我真不是故意的。”文诗月趴在膝盖上,闷声闷气, “我只是,只是想争取一下,我没想说那些话。”
“我明白。”苏木伸手拍了拍文诗月的背:“我知道你跟李且最近压力都很大。路是人走出来的,车到山前必有路,不要急于一时。”
文诗月抬起头来,点点头,问:“你今天不上班吗?这么早过来。”
苏木说:“你的学长担心你跟你妈,他归队之前给我打的电话,让我过来看看,我还真是来着了。”
文诗月:“你别跟他说。”
“我知道。”苏木瞥了眼文诗月,暗自叹口气。
一对总是为对方着想的苦命鸳鸯。
*
文诗月回去以后,还是主动跟王晚晴道了歉。王晚晴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始终还是没应声。
她无奈走出房间之前,回头看向王晚晴,抿了抿唇,平静地说了最后一句话:“妈,爸爸去世后的那段时间,是李且帮我走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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