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存的理智在提醒着她不能慌,千万不要慌,保持镇定,他不敢怎么样。
入耳是男人低沉的笑声:“受害者?你吗?”
文诗月捏紧身上的浴巾,抬头对上林旭的眼睛,冷言冷语地说:“你刚才以及现在的行为已经可以构成性骚扰了,想进派出所明说。”
林旭“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松开一只手扯下嘴上的烟,往后一弹。一道火星子半空腾跃起抛物线,随即直直跌进了雨里。
烟卷湿了身,也燃尽了魂。
“我啊,也算是派出所常客了,你吓唬不了我。”
看得出来,这做派,进出派出所老熟人了。
其实,他是敢的。
意识到这人比想象中更恶劣,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于是……
“救……”
命啊!
后面两个字还没喊出来,文诗月的嘴已经被堵上了。
她后背沿着脊柱都一并肃然发麻,瞪大一双杏眼,嘴上是男人手心的带茧的触感,却好似燃烧了她的唇瓣。
几乎是一反应过来,她一只手拽紧浴巾,腾出另一只手去推林旭。
男人岿然不动。
“你放开我。”文诗月的嘴在林旭温热的手心里囫囵不清,“混蛋,流氓。”
林旭盯着文诗月,昏弱的光线里他的目光锁定了她。
这神色,让她感觉自己像极了被猫玩弄于股掌的老鼠。
先想让她恐惧,害怕,精疲力尽,任其宰割。最后难逃命运,被一口吃掉。
“你怕是骂早了,我这不还没对你怎么样呢。”林旭笑的让人犯怵,“我想你也看的出来,打从我第一眼见你,我就看上你了。你说你不整天在我跟前晃,我也没那么想你。我这个人不喜欢强人所难,但是更不喜欢人拒绝我,我的耐心也有限。你要答应跟了我,我不就不会这么粗鲁了。”
文诗月能感觉的到自己跟这个男人的力量悬殊到底有多大,跟他硬碰硬,吃亏的一定是她自己。
偏偏眼下又是这般无人之境,靠不了别人,她得曲线救自己。
林旭见文诗月没再乱动,几不可察地蹙了下眉,面上依然维持着自我感觉良好的色眯眯:“我可是为你分的手,我这人其实没你想的那么糟,至少我很专一啊。我长得也不差吧,不还像你那位朋友吗?那你多少应该对我也有点亲切感了不是。”
他凑到她耳边,低靡的嗓音说着耐人寻味的话:“放心,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会对你很温柔的。”
真是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文诗月想吐,她实在是想说不要侮辱人李且了,你连人家一根脚指头都比不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