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文诗月轻松地喊了一声。
“渝江下雨了吗?”王晚晴质疑道,“天气预报不是说晴天吗?”
文诗月一听赶紧起身往洗手间走去:“没有,我在洗手。”
“嗯。”王晚晴没有再听见水声,也没怀疑什么,言语间倒是有些抱怨,“反正我不给你打电话,你是不会记得给我来个电话的。”
“忙嘛,我要天天打电话你不也得烦死我。”
“哼,我看是你怕我烦你吧。”
“那不可能。”文诗月笑道,“我烦谁也不能烦我亲爱的母亲。”
王晚晴听这丫头还给她唱上了,忍不住笑了一下,又板着语气教育:“少跟我这儿贫,你要真不要我操心,就赶紧找个人照顾你,多大岁数了心里没数。”
多大岁数了?也没多大吧。
“我这怎么说也还算是花样年华,怎么听上去跟风烛残年似的。”
“二十六了一次恋爱都没谈,你哪里对得起花样年华。不是,你跟我交个底,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能有什么难言之隐?”文诗月简直哭笑不得,不忘纠正,“还有,账也不是那么算的,我二十五生日还没过呢,怎么就二十六了?”
“怎么就不是了。”王晚晴不容置噱,“你别搞那什么一天没过生日就一天还是二十四那一套,你这是自己骗自己。”
文诗月琢磨着这不是挺正常的算法吗?怎么就骗自己了。
王晚晴也不啰嗦,直接切入正题:“行了,说正经的。我这儿有个不错的小伙子,比你大三岁,上交硕士毕业,人在财政局,还是个副科,年轻有为,工作稳定……”
文诗月换了个耳朵听王晚晴滔滔不绝地溢美别人家的孩子。
人都说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她家王婆不是,喜欢夸别人。尤其是公务员,事业单位,教师等这种听上去超级稳定的职业。
毕竟她一个不沾边,所以打从今年一开年,王晚晴忽然给她介绍的相亲对象全是以上类别职业。
虽然都被她各种插科打诨糊弄过去,但是王晚晴像是突然着了迷,从未放弃。
要么就是隔三差五微信推送点儿什么剩女恨嫁,大龄单身女子在浴室摔断尾椎骨无人问津等等社会新闻。
要么就是在电话里给她洗脑。说什么人到了二十五岁就是个分水岭,男人扶摇直上九万里,是越老越吃香。女人奔流到海不复回,你是颗绝世明珠也得成沧海遗珠。
到时候就不是你挑别人,换成别人挑你了,还打捞不上来那种。
不得不说王晚晴拽文一套套还都能用在点子上。
以至于文诗月这半年来在王晚晴的之乎者也熏陶下,也会时不时自我怀疑一下她是不是真的老了,成了所谓的“滞销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