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南灵一个人坐在宫殿内,宫女们都知道,南灵与尔夏亲近,因此也没人敢打扰她,指责她随意席地而坐,甚至饮用招待用的酒水。
南灵坐在台阶上,拿着酒壶替自己的酒杯满上,只是她的对面还有一杯空杯,她默默的看着杯子。
今天是皇宫的庆典,却也是诗陶的忌日,更是…她被叫去警告的日子。
她素手拿起酒,碰了一下酒杯,然后慢慢的饮下。
刚刚被警告的景象还歷歷在目。
「太后找我?」南灵有些矇,那不是后宫的最大boss吗?
找她一个小虾米?
她被『请』到传太后口諭的嬤嬤面前。
幸好不是真的大boss,南灵松了一口气。
「閭丘小姐,传太后口諭,圣上派你照顾尔夏,是你的荣幸,但本宫不允许你有损她的名节!」嬤嬤凌厉的瞪着自己。
南灵想到她在嬤嬤那边看到的,自己的父亲、兄姊,甚至是…诗陶的牌位。
太后恐怕早已调查清楚,才派人传话过来,她只能低头称是。
「那你发誓,你要是对她有其他心思,必死无疑!」嬤嬤生气的说。
南灵无奈的问「若是殿下主动呢?」
「主动?」嬤嬤被南灵气笑出来,她从没有想过,尔夏怎么可能主动做这种事情?
南灵却没发现嬤嬤的情绪,只是继续说:「若是她只喜欢女子呢?就算我离开,还会有下一个女子,性倾向这种事情,是不会轻易改…」
「闭嘴!」嬤嬤气的把自己手上茶碗,丢向南灵「殿下是太后的外孙女,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
乓!
茶碗碎裂在地,也打灭了南灵的声音。
嬤嬤气得发抖,旁边的太监已经准备要上前了动粗,南灵赶快说:「我发誓!」她举起手「如果我对使者大人有其他心思,必死无疑。」
这时,嬤嬤的情绪才缓和下来。
南灵知道,太后那边没有动作,一是没有抓到证据,二是怕伤了尔夏的名声。
嬤嬤这才满意的放过南灵「等婕妤生產后,你就给我出宫!宫中不许出现你这种女人!」
南灵深吸一口气,点头「是。」
南灵举着杯子,看着月亮,萧瑟的月夜阿!
是寂寞的感觉呢!
她苦笑,想着今天的康公子、襄才人,想着閭丘家,想着许多的人,忌妒、痛苦、害怕、逃避,各种的情绪轮番辗压心头,最后,她选择放纵的喝醉一回。
她喝到脑子模糊,就醉靠在柱子上,眼皮沉重的闭上。
如果可以一睡不醒,是不是就能逃离开这个世界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南灵感觉到混沌间,有人喊自己。
南灵、南灵…
迷糊间,南灵感觉自己似乎回到了现代,她身处黑暗的空间,微凉的空气让她以为自己在房间或者某个包厢。
「我…在哪?」南灵迷糊的问。
一个低沉的女声回答她「房间。」
「喔!」南灵点一下被酒精迷惑的头,酒醉却让她脑袋昏沉,她看着那个人「那你谁?我女友喔?」她皱着眉闭眼,努力想要回想两人的认识的过程,却只有一片黑暗。
那人将她带到床上坐下,举手投足间,南灵有种熟悉感,尤其是那人的眉眼,在眨眼时的小痣,让她很熟悉。
凭着这份熟悉,她问那人「那我们一起多久了?」
那人微笑的回答「我们认识十年了。」
十年?
那大概可以放心吧?
南灵点头,她知道自己是个戒心重的人,除了亲密的爱人,她不会让别人摸进自己的房间的。
她躺在床上,感觉最近心里的压力有些大,她低沉的说:「我们来做好不好?」
不太记得自己受了什么委屈,只是觉得需要一个放纵的夜晚,想要在温暖的肉体上找点慰藉。
那人走到她的身边,贴着她的耳朵问「做什么?」
「做舒服的事情麻!」南灵迷糊的微笑,她自己脱了衣服,感觉到清凉的空气让她喘了口气,喝完酒本来身体很热,幸好现在舒服了。
那人南灵笑着跑到那人面前,跨坐在她的腿上「…好看吗?」她故意扭动着身体,看到那人被自己吓到手足无措的模样,她笑的开怀。
「你在做…」那人还想说什么,南灵却直接吻上去。
先用嘴唇贴着嘴唇,然后唇肉摩擦,她伸舌舔着那人的唇,只有淡淡的酒味,她熟练的攀着那人的身体,在她的耳边磨蹭「不要吗?那我去睡了。」她轻咬着那软嫩的耳垂,听到那人不稳的呼吸。
「你是被附身了?」那人似乎有些心动,但又强自镇定。
「或许。」南灵笑说,她贴着那人「可是我想要了,你呢?」
腰上一紧,南灵感觉那人攻了过来,但是也只是抱紧而已,她还没有经验啊?
南灵昏沉的想,但是她很快就拋开了一切,只想追求性慾的快乐。
「来,姐姐教你。」南灵主动握着那人的手,罩上自己的胸,一边贴着她耳边命令「这里,轻轻的捏。」
感觉胸前传来快感,南灵掛在那人身上,一边喘一边问:「等等我要喊你什么?」
「你不知道我的名字?」那人有些惩罚的捏了一下,惹的南灵喘了一声,但是她的反击是在那人的脖子留下一个吻痕,然后又狠咬一口。
「你说麻。」南灵媚笑的说,拉着她的手送到嘴边,舔吮着她的中指。
当那濡湿的舌触及自己的指,那微凉的触感却如同油上点火,她眼神黑暗的说:「我叫尔夏。」
南灵点头,她站起来拉起自己的裙子,然后又重新跨坐到尔夏的身上,拉着她的手慢慢伸进裙中,她看着夏,眼神闪着媚人的水光「我会让其他人知道你的名字。」
「你要怎么让其他人知道?」尔夏挑眉问,她千辛万苦把南灵弄出来,结果她喝醉,却在这里勾引自己。
南灵抱着她的,贴在她的耳边喘息,将尔夏的指送进自己的腿间,身体被侵入填满的感觉,让她战慄的喊了一声「尔夏。」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更何况,南灵是她内心最想得到的人,她第一次知道,女子之间的床第之欢,是如何动情的,而且…
尔夏得意的想,也不需要男子,因为她动动手指,就能让南灵攀着她,如水中攀浮木的依恋。
第一次,她知道女子之间,也能动情的至此,她手指触及的滑腻,还有被肉腔包裹住的温热,控制着南灵的情慾。
但也有几分嗔怨,南灵竟然没有让她知道,原来还有这一步!
是为了保护她吧?
尔夏想到自己跟南灵讨论过阴道冠的事情,她说以前人称的处女膜,在男人眼中的处子,在初夜落红的仪式,只是因为性器的接触,撕裂了体内的肉膜,所以流出鲜血。
流血并不代表着女子的贞节,只代表女子对性事的生疏而已。
更何况,爱一个人,又不在那块肉上。
南灵看着尔夏,对她笑着说把她放到心里锁起来,那份甜蜜的调笑,让尔夏呆住。
心里最后一点防备也被攻破了。
那一刻,她恨不得吞食南灵,让她再也不要离开自己。
尔夏不客气的对南灵索讨,那时的南灵娇媚动人,嘴里发出那份娇嫩的春啼,害的她忘情的进出直到南灵累的捶打自己,才不甘愿的收手。
但是对南灵的感情,她永远不会收手的,尔夏有些难过的想,她在那个晚上丢掉了很多东西,尤其是她的执着。
没关係,只要南灵在她身边就好。
她会把南灵藏起来,她不想记得,南灵害了她父王的事情。
只要跟南灵在一起,什么原则都不重要了。
那个晚上,南灵得到很大的满足,她累的睡在那个提供温暖的人身上。
南灵在意识中知道,自己醉了,可是最让她无奈苦笑的,是对她而言,只有对方是女子,她才能动心动情。
这份喜欢同性的癖好,注定要纠缠她一生了。
早上醒来,南灵只觉得头痛欲裂,该死的宿醉「好像喝到断片了。」她沙哑地说。
她艰难的起身,但腿间那有点乾紧,还有衣服松垮的披在身上的感觉,让她整个吓醒,她跟谁做了?
不会是俞昭容的阴谋吧?
直到尔夏走进房门,南灵才放心下来,虽然有几分尷尬,但尔夏总好过其他人。
尔夏早上有早课,练完后她走回房间,原本想要再与南灵回床上,可惜南灵已经清醒了。
想到昨晚两人缠绵的记忆,她走过去直接抱住南灵,她穿着单薄的衣服,一头长发放下来,看起来嫵媚又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