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个心都在剧烈地跳动,因为他的好太太在没个消停地整治他。
突如其来的重力冲击,让沈清川发出了略大的响声。
“... ...哈啊... ...”
旋即又赶快用手捂住嘴巴,还是有模糊不清的音节和哭腔从指缝中溜出,沈清川只好用力咬着手掌的虎口。
眼角泛红像是抹上了胭脂,豆大的眼泪如簌簌摇落的雪珠子,掉进温泉水池中,若水洗过墨玉的眼瞳,清光微亮似月光入黑潭,酿出醉人又冷冽的酒香。
关泊雅见沈清川眼睛红红的,还不敢哭得太大声,这幅模样真的好不可怜,心中泛起的怜惜更为浓厚,可他继续的动作却十分恶劣,贴着沈清川的白嫩耳垂,低缓微哑的声音说道,“忍得这般辛苦,小沈先生,也不怕手被咬伤?”
沈清川泣不成声,抽噎地说道,“那你,你就别继续..欺...欺负我... ...”
关泊雅轻轻地咬/了一下沈清川的耳垂,笑声从健硕若玉石垒叠的胸膛中震颤出,突然加重力道,说道,“这才是欺负你呢。”
断断续续的哭声,似被颠散,让北风吹碎了。
“别捂着,底下咬着就行了,可别咬伤手,你要是咬伤了手,我可要真心疼了。”
关泊雅将沈清川的手拨开,十指相扣,不让他捂嘴。
温泉水温温融融的月张腹感,还有贯彻到底的疼痛,几乎让沈清川全身的神经都绷紧,可他的脚踩不到温泉水底,有种失去重力悬浮在水中,以及要被水波冲走的不安全感。
只好抓住唯一可以攀附的人。
像常春藤攀附高大的树木,一匝一匝地缠绕环着,哪怕肌肉累到不行,尽管如此,他也不敢放松下来。
风吹涟漪,碧波晃漾。
沈清川发出小奶猫似的哭腔,脸上一片潮红,恍若霞光四蔚,耳垂也似要滴血,放软语气半哄求饶,见连夸了关泊雅几句好太太,也不见关泊雅有一丝放缓的姿态,脸上一派冷艳淡然似不沾红尘俗世的仙人。
沈清川也是气急了,恶意收紧,灼人的温度四散开轰得他脸颊绯红,终于见到关泊雅脸色陡然一变,还未等沈清川得意三秒,只听闻关泊雅用轻柔却暗藏威胁的语气,说道,“没想到我的小海棠长本事了。”
关泊雅的手抚过沈清川后脑勺湿了的碎发,正当沈清川要放松的时候,骤然一变的力道,让沈清川似狂风骤雨中的浮萍,摇曳不知何处。
莲子入莲蓬,密闭的甬道也因这狂风骤雨的猛烈打击,而缓缓舒张开,荷花映翠,柔嫩的花瓣一擦就翻外地红,吐蕊含丹红,直到风残云断,这场骤雨方歇。
雪停,雾散。
门扉后的那人早已了无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