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说过,我不想再看到你。”沈清川的语气冰冷,他对欺骗过的人,向来绝情不假辞色,连表情语气都懒的敷衍。
沈清川以为他现在这幅样子,都是尚小楼搞的鬼。
尚小楼脸色变得十分阴沉,目光充满了痛苦和怨望,手握成拳头,竭力压制后又松开,脸带笑意,自言自语地说,“哥哥,你不喜欢蓝宝石,没关系,我那儿还有红宝石、黄水晶、玛瑙、珍珠,你要是喜欢扔,随便扔。”
“滚!我不想看到你。”沈清川推开尚小楼说道。
忽然门又被推开,一个瘦弱矮小的老妈妈端着木盘,盘上搁着两碗浓褐色汤药,这是大夫吩咐的药量。
她低头快步走来,目光慌张,把那碗药放在床头柜上,就立马转身离开。
“咳...咳咳...”老妈子走后,沈清川又闷咳起来。
沈清川咳得雪白脸颊,两靥浮起薄红,如胭脂红一点一点晕散开,怜秀骨如枝摇,怯绯红如海棠花袅。
就算是病了的哥哥,也是美丽的让人心碎。
尚小楼看到他咳的厉害,就像铁锤子一下一下,砸在他的心坎上,恨不得替沈清川受这罪苦。
等沈清川咳完,尚小楼捧来汤药,凑到沈清川嘴边,说道,“哥哥,该喝药了。”
“滚!我不喝!”闻到那股药味,沈清川的肠子就跟翻江倒海似的,不自觉地发自内心,深深厌恶。
“哥哥,你喝药身体才能康复的快些。”尚小楼把碗边凑到沈清川嘴边,硬是要喂他喝。
沈清川推拉尚小楼,伸手一挥,打翻药碗,一些落在沈清川的白色衣衫的衣领上,一些则随着碗洒到地上。
尚小楼的脸色变得十分可怕,明显在崩溃的边缘,目光阴沉似黑压压的悬崖。
“尚小楼,你有发什么疯?别跟只疯犬一样,行不行?”沈清川大喘气,怒吼说道。
“哈哈哈哈,发疯?”尚小楼笑了,笑得有些癫狂。
“哥哥,你说我发疯,我的确是疯了。”尚小楼狠狠咬了一口沈清川的唇,知道尝到血腥味,才松口。
沈清川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疯狗!”
尚小楼侧过脸,猩红薄唇上蘸一血渍,似喝血吸髓的诡魅妖魔,扯出一抹笑,俯身钳住沈清川后颈,贴在他耳边,恶狠狠地说,“如果我是疯狗,那你被疯狗咬过,你也是疯狗,哥哥,你这辈子也别想离开我。”
说完就抄起床头柜上,剩余的那一碗,自己灌了一口,死死抱住沈清川,一手捏住沈清川两颊,直接把药渡了过去。
不顾沈清川的挣扎,一口一口,把那碗药渡完,两人的口腔里都是满满的苦涩药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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