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我金龙寨弟兄的,杀。”
“夺我金龙寨钱财的,杀。”
“凡是与我们金龙寨为敌的,均是这下场。”
这是要给在场的富商们一个警告,莫要和金龙寨作对。
二麻子手提一柄大刀靠近,打算一刀下去,把沈清川的头颅砍下来,胆小些的富商纷纷侧过头,脚发软地哆嗦,不敢直视这血腥场面。
沈清川被土匪一左一右压着胳膊,可惜口不能言,不能把冤屈喊出来,四下没有可救他的人,他心如死灰地闭目。
忽然叮的一声,约拇指大小的小刀和一块小石头从某处扔出,撞到了刀身。
“慢着。”一道声音响起,带着慵懒的沙哑,如流淌过月光,凉薄而又清透的水。
众人循着声音的源头望过去,看到一身材颀长的长发男子,骨节修长的两根手指正夹着一柄小刀,锋利的刀刃有着暖黄的烛光在跃动。
沈清川脸色惨白,口塞上麻布,冷汗浸湿,两鬓边的墨黑碎发低坠,两鬓紧贴脸颊,他抬眸望过去。
他瞳孔一缩,见富商们如红海分开,分成两拨,让开中间一条道,露出站在他们身后的两人。
其中一人是关泊雅,神态似闲庭漫步,如青松漪流,人如寒玉。
另一人则是傅辰梁,斜飞似剑的眉下,满眼戏谑,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笑容。
关泊雅撞上沈清川的视线,看到那双眼睛,宛如清潭墨玉,眼底隐隐跃动着如碎金的烛光还有他的倒影,配上他此时的狼狈模样,眼神湿漉漉的,犹有几分像是受伤的小鹿。
关泊雅牵动了嘴角,藏掖了几分真实笑意,多少消退眉峰上的霜寒泠冽。
“关老板,这是我们金龙寨的事情,你最好不要插手。”霍大龙阴森森的目光扫过关泊雅,像个阎王爷坐在虎皮椅子上,十分威严。
“哦,若是我一定要管呢?”关泊雅的两肩摽过摇曳的烛影,黑绸上的金丝螭龙绣纹有金光流动,上面的螭龙像是活的一般,华衣鬓影。
“我金龙寨的刀不介意多饮一人的血。”霍大龙脸色越来越不好看,语气更森冷了。
二当家马昌荣朝二麻子抬了一下下颚,二麻子立即挥手让三四个人上前围住关泊雅和傅辰梁,大声说道,“得罪我们大当家,你是不要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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