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雅而又残忍,他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动他的东西,特别是他难得心动,感兴趣的人。
头回对一株小海棠心动,想把人占为己有的冲动,他费尽心机才撩的那人主动靠近他,可还没有享受够对方追求他的感觉。
“啊——”孙德贸惨叫满地打滚。
“你太吵了。”关泊雅让人用布重新塞住孙德贸的嘴。
“把他拖下去的,把右手废了,记得拖远一些处理,免得吵到我。”关泊雅说道。
两个打手壮汉拖着孙德贸下去,清秀丫鬟捧着一个盘子走过来,刀疤汉子从黑绒布木盘上拿起一根新的长烟杆,低着头微微弯腰,恭敬地双手递上。
关泊雅接了过去,血檀木料的烟杆被打磨的光滑,烟嘴是红玛瑙,烟头是全铜制,用起来倒是顺手。
关泊雅在手上旋转了一下长烟杆,走到长廊,欣赏雨中庭院,庭院枝叶茂盛,夏季树木疯长,他伸手折了一段海棠花枝,艳丽的海棠花在风雨中摇摆,地面上还落着些许花瓣,娇红袅袅,湿翠芳树,瞧着是在可怜。
自今意思和谁说,一片春心付海棠①。
关泊雅手指捻起一瓣海棠花瓣,握在手里碾碎,红色的花汁濡湿了黑蕾丝手套,他的小海棠可知道他的一片心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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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川洗完澡,换身灰绸睡衣,他这些睡衣都是沈母让安排裁缝给他定制的,做工精良,布料丝滑凉凉的,穿在身上非常舒服,他喜欢宽松些的,还特意吩咐过裁缝做两套大一些的,没想到黑色那一套穿到冷秋渡身上刚刚好。
推开浴室的门,冷秋渡已经闭目歇息。
沈清川不敢打扰他休息,蹑手蹑脚地走出去,下楼到厨房看看,黄桂花煎好了药没。
厨房弥漫一股浓郁的中药味,黄桂花拿着一根鸡毛掸子,指着蹿到木架子上的黄毛猫,大骂道:“我这才出去一会儿,你这只泼皮猫就把厨房弄得乱七八糟,还打翻了在煮的汤药,你给我下来。”
狸奴坐在放锅碗瓢盆的架子上,抬起后长腿,伸出舌头舔了舔猫毛,丝毫没有把叉腰的黄桂花放在眼里,垂下来的尾巴一摇一摇的,看起来心情很不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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