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内吵吵闹闹,三五人围着在一起,不知道在讨论什么。
沈清川径直走到座位,没有留意到他步入教室时,某一瞬间声音小了很多,和投注在他身上的视线。
冷秋渡早已坐在位置上,正默默地看书,他的长袍在打架中被拉扯坏了,今天穿的是沈清川赠给他的那套中山服。
黑发白肤,冷峻斯文如染上霜气的松柏,裁剪干净利落的中山服,更是把他的身脊衬托的更加挺直,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你脚好些了吗?”沈清川把手里的一份油纸包,递给冷秋渡,里面装的是,沈清川从家里带来的糕点佛手酥,酥皮豆沙馅,口感酥脆绵甜。
“好些了。”冷秋渡淡淡说道,嘴角含着一丝浅笑。
腿伤哪里可能好的那么快,脚踝消肿了一些,今早上他是撑着拐杖来的,不过怕沈清川担心,他面上云淡风轻。
沈清川吃了一个佛手酥,有些甜腻,剩下的全部都进冷秋渡的肚子。
上课铃声响了,围聚在一起的学生们一哄而散,今天来上课的是张明尊,先是阴阳顿挫念了一段诗文,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莘莘学子听的入迷也跟着念,唯独沈清川听了一会儿,眼皮子就开始打架了,他今早是喝了一碗药才来的,此时起了药效,位置靠在窗户边,吹着清爽的夏风,倦意连连。
坐在冷秋渡旁边,听着他念书,如隔着棉花,迷迷糊糊如蚊蝇嗡嗡,朗朗读书声落到耳边像是催眠曲,实在困得受不了,他把书本支棱起来,趴在桌子上睡觉,但小小的一本书哪里挡的住一个人的身子呢。
张明尊站在高坛上,对教室内的动静一目了然,哪个学生在认真念书,哪个学生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他都是瞧的一清二楚的。
“那同学们,你们知道衔华佩实是什么意思吗?”张明尊问道,学子们纷纷摇头。
“一群蠢货,这是刚刚讲到的,刚教过你们就丢到烂水沟里面去了。我喊一个同学上来,给你们解释解释。”张明尊说道。
学生们一脸委屈,刚刚他们念的是晦涩难懂的古文,诗文引经据典极多,他们一时半会哪里搞的懂啊,何况若是回答错了,必定又会被张明尊嘲讽一顿,他们面面相觑,可不想当堂出糗。
“第四排最后一个座位的同学,你起来说说这词是源于何处”张明尊说道。
学子们纷纷转过身子,看看被张明尊叫上来的,是哪一个倒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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