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什么?齐晗已经在闻氏了。那么大个公司都得你管,自然顾不上齐晗一件芝麻大点小事儿。”
啧啧,怪里怪气。
“行了!你怎么坑我都行,是我错,我认!她本来也是因为你才签星衔的。现在这样也挺好。”
刚说完,舒笛上班铃声响了。
“把我微信加回来。”
舒笛扫码添加,“你没换号啊!”
“嗯。”程之衔从抽屉里抽出一个新的医用口罩。
“怎么不换?”
“怕你找不到我。”程之衔揉揉她的脑袋,戴上之前又摘下一边口罩绳子,看着面前女人的脸。
舒笛问他,“怎么了?”
两秒后,面前的男人浅浅呼一口气,全扑在舒笛耳边,她肩膀忽地蜷缩一瞬,不自觉揉揉耳朵。
手指被捉住,程之衔浅浅问,“疼吗?”
舒笛啊一声。
他抬指抚摸她的左耳轮骨,“对不起。”
眼皮突然发烫,舒笛噙着水雾,轻轻摇头,“都过去了。”
“对不起。”程之衔一直重复着。
被绑在面包车里动弹不得,舒笛想过一死了之。中途工人开窗时,她听闻风声,当时特别贪心地想着,毕竟还没跟程之衔看过多少傍晚,再等等吧。
咽下泪意,舒笛回眸,侧头压着他的宽肩,“想了想还没哄你。”
“很幼稚。”程之衔眼睑微沉,黑眸里有股深不见底的悔恨交织。
“嗯?”舒笛笑笑,“没啊,是你我就喜欢。”
她扯着程之衔唇角两侧,把他紧绷的下颌拽出一个笑脸,继续道,“人需要有价值感,有你我就很开心。”
没安慰到他,一对剑眉明显蹙得很深,她贴上程之衔的鼻尖,鼻息轻扬渲出,“别想了,问题出在我妈那边。”
“我恨你。”程之衔凑到她耳边,“特别恨你。”
边说边抚摸她的耳骨,他重复着彼此以守护之名伤害对方的事实。
知道李斯达通过舒笛才去香苏格,是和她一起去出席晚会的飞机上。仔细把事情串联起来,程之衔才恍然大悟。
那晚舒笛邀请他同床入睡,他一直在拉扯,直到她蜷缩侧卧着开始抽泣。
“我也恨你。”
“我知道。”程之衔倾头,侧脸贴着舒笛侧脸,凝着这双明澈漂亮的杏眼,眼尾微扬的弧度好像比两年前又精致不少。
紧接着,一枚极柔的吻在舒笛唇瓣上划过。
浮光掠影,快速轻碰,特别单纯的唇点唇。
每回舒笛哭完,脸上会有点红晕和清透感,看得程之衔有种蹂躏的冲动。他无奈呼一口气,鼻息吹得舒笛脸颊直痒痒。
“乖,张嘴!”
轻觑一眼,看到他抖动的喉结,舒笛乖乖打开牙关,迎来相当凶猛残暴的唇舌之激。
亲不够似的,程之衔势必把这两年缺的全部夺回来。他鼻量感很足,这会儿全磕在舒笛鼻翼旁的颊肉上。
口罩挂一旁耳朵,耷拉得舒笛脸庞有点痒。
意识到这点,程之衔在这场吻战愈发激烈时伸手摘掉她的口罩。
浓重的烟草和尤加利味道混合着,全灌进舒笛嘴里。起初她还能配合着享受,三四分钟就不行了。
忘记思考,忘记时间,舒笛沉溺在程之衔的怀抱和动作里,随他怎么探入自己,交换津液和味道。
扶着后脑勺,程之衔继续同她炽热缠绵。满腔烟草味儿太重,过好久才在柔软的舌尖上尝到舒笛口腔里那丝甜滋滋的味道,他一遍又一遍细碎地吻着。
听到熟悉的要死要活的粗喘声,同时伴着她不断绞他手臂的小动作,程之衔终于结束这个长达十来分钟的唇舌交战。
双臂往脖子上环挂,他抱着舒笛,拖她脑袋侧贴心口。
舒笛喜欢听他起伏有力的心跳节拍。
程之衔一直都知道。
轻佻一记右眉,他也端耳细听,啃噬着舒笛的心跳。
浅缓这场浓烈的交缠,舒笛从他手里拿过口罩,“都怪你,我上班迟到了。”
口鼻同时呼吸,红肿软嫩的唇瓣看得程之衔手痒。
没给悬在虚空的手停留时间,他伸手触上舒笛这两片被他糟蹋得艳红的唇。
“你已经迟到15分钟了!那怎么办?”
打掉作乱的大掌,无果。反而让程之衔钻入她的口腔。
在舒笛跟前,他一直都没脸没皮。
拇指抵上舌面,舒笛的舌尖已经不自觉开始吮吸他略微粗粝的指腹。她愁眉苦脸嘟囔着,“我眼睛肿了。”
“我找找啊!”
左手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眼镜盒,gucci大框墨镜,程之衔笑笑,“来,戴上!”
说完他又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大盒子,让她打开看看。
是两年前她和程之衔diy的陶瓷杯。
棕白拼色的杯身,底色油光锃亮,放到现在也很可爱,上面还有舒笛当时挑选的花型。
“你要再不回来,这玩意儿能入土了。”
江城带到滨城,程之衔天天擦拭,终于等来女主人一起使用。
巴掌大点的脸庞,口罩墨镜将舒笛遮得严严实实。程之衔送她下楼,路过前台,员工跟人打招呼。
“程总好!”
他笑笑,给前台几个认脸,“以后别拦她,直接给我送上楼。”
美女拎着酒瓶的事情历历在目,中午大食堂都传开了。前台姐姐作为吃瓜的传球员群体,自然知晓一二,看程总揽在美女细腰上的手就没送过,问这位怎么称呼。
口罩遮住脸,舒笛无声笑个不停。
没等程之衔开口,其中一个前台姐姐抢先道,“我们称呼老板娘好了!”
舒笛摇摇头,“我叫程之酸,你们程总是我姐夫。”
话音落地,惹来一群笑声。
“哟,什么时候当姐夫了?”钟嘉诚这时从外面进来。
“钟总好!”
“关你屁事!”舒笛瞥他一眼,抬腿往对面大楼走。
“哎哎哎——”程之衔话还没说完。“舒笛!”
是国外回来的高级营销天才舒笛?
原来公司传闻是真的。前台几个姐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里尽是不可思议。今日份吃瓜信息量够大。
就见她回头朝程总喊,“怎么了?”
“下班等我!”
舒笛没说话,转身摆摆手,单手起臂撑开伞。远远看去,法式白色紧身长裙下她身影妙曼,线条尽显。
旁边的程总嘴角扬着,目送人愈走愈远,进对面大楼。
接着他侧头斥钟嘉诚,“给你闲的是吧?”
后者有眼红病,回怼,“酸的。”
“神经!”程总阴着脸瞪他。
前台姐姐们哄堂大笑,真的忍不住了。
“行了啊!都好好工作。”钟嘉诚从前台果盘里拿起一颗糖,“上去吧,有事儿跟你说!接替念书瑜的职位已经有人选了”